沈元洲不做声,心想自己确实馋了舌头,总归夜里能得偿夙愿,倒不妨听她在这儿嘚吧几句,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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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当提前给了利息。
唐莹说话间,蒸好的豆腐已经端上来。在花心点缀一枚枸杞,锦婕妤得意洋洋的推到陛下面前:“您尝尝看,是不是特别美味?”
确实是美味的。豆腐丝滑爽口,高汤鲜甜无比。一口闷进嘴里,仿佛有生命力一样从喉咙里一直滑进胃里,还有浓郁甜香在口腔中丝丝缕缕的萦绕。
眼看陛下周身气势在美食的安抚下变得温润,唐莹赶紧挥手喊刘公公让人摆饭。沈元洲今日心情本就不错,看在小姑娘的面子上更是多用了小半碗碧粳米粥,差不多算是赶上他平日里的正常饭量了。
吃过饭自然是要聊聊人生聊聊理想聊聊诗词歌赋和星星月亮太阳。有上次聊着聊着爬起来吃夜宵的经历,皇帝陛下先定下规矩:他说,锦婕妤听着就好。
唐莹也不在乎,一手撑着下巴听皇帝陛下说小时候的事。实则自从沈元洲在景华宫里中毒——以毒攻毒——之后,他就很喜欢说些往事给她听。这次说的便是沈元礼,小孩儿以前怎样乖巧,如今又怎样不给力。
说着说着皇帝陛下又笑了:“我今儿才知道他犯浑的缘由,你可能猜到是什么?”
唐莹秀气的打了个哈欠摇头:“男人心海底针,谁知道你们想什么。”
“诶这话不对。”沈元洲歪楼:“明明是女人心海底针。”
唐·女人·莹表示不服:“女人怎么海底针啦?女人想的除了相夫教子就是衣服首饰美食,和男人有关的便是夫君的爱宠,给些耐心哄一哄就好了。反而是男人,谁知道他摆个脸色是因为在衙门里和同僚谈崩了还是对桌上饭食不满意?我娘就说从来不猜我爹的心思,因为怎么猜也猜不明白。”
“你爹还敢给你娘摆脸色?”皇帝陛下觉得稀奇:“我一直以为唐夫人对唐大人管教的很得当。”
“嗯,怎么说呢。”唐莹手指绕着一缕发丝做沉思状,一点儿没察觉自己在揭爹妈的老底:“比如有一回,我爹发落了一个侍妾,而那个侍妾是我娘给他选的。我娘也没查出那女子做错了什么,可我爹就是不要她,一定要将人提脚卖出去。”
沈元洲跟着沉思:“可是那女子贪得无厌讨要东西?或是被唐大人的政敌收买泄露机密?”
唐莹扑哧一声笑了:“那侍妾老实的很——您听我说!总归我娘能想到的无非是她伺候我爹不尽心,可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偏我爹就是支支吾吾不给个道理。”
沈元洲摸摸小姑娘的脸颊:“唐夫人肯定要猜疑。”
“我娘一个内宅妇人能怎么猜?左不过那侍妾是我娘给的,而我爹对我娘有所不满才故意这么作呗。两人生生闹了小半个月,最后我娘从我爹的随从口里才套出了真相——”
小姑娘发丝散乱的趴在皇帝陛下怀里嘿笑:“您猜怎么着,有一日我爹与龚大人吵架,当夜在侍妾屋里歇息,偏那侍妾不知从哪儿弄了两篇诗文来读,偏那诗文是龚大人家公子所作!”
“我爹随口说了句‘姓龚的都不是好东西’,那侍妾竟与他顶嘴!我爹气不过,非要将那侍妾卖了。后来我娘把两人都狠收拾了一顿,侍妾送去京郊的宅子里住着,又另给我爹添了两个会说话拍马的丫环,倒把我爹给臊的不行。”
也难怪唐大人不肯与夫人说明理由,说出来岂不是证明自己是个小心眼儿?还背后说人坏话,还是说的小辈。只这事儿给唐夫人十个脑子也猜不出来,可不是比海底针还难摸着?
至于唐莹说的龚大人,沈元洲也是知道的——乃是与唐大人这个吏部尚书平级的兵部尚书,一个文能提笔武能上阵的儒将。他儿子龚大少爷是京城著名才子,据传曾连续三年蝉联京中贵女最想嫁的人选之榜眼。
最后龚大少爷娶了太史令家的女儿,才子才女相知相随,一度是京城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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