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瑞垂下眼眸:“尚不可。”

    谢吉祥便不再多问,话锋转到林福姐身上:“根据阮桂的描述,我猜福婶的那一串佛珠是紫檀的,她很珍惜,平日从不离身,因我每次见她袖子都很严实,倒也没怎么见过。”

    紫檀很名贵,绝对不是阮家能买得起的,但林福姐对其爱护有加,不是因为这串佛珠是小叶紫檀珠,而是因为它是阮大送的。

    对于这个丈夫,她似乎还心存幻想,总是眷恋着旧日的幸福美满。

    谢吉祥叹了口气:“福婶是个好女人,也是个好母亲,可惜……”

    可惜遇人不淑,这辈子就这样戛然而止。

    赵瑞见她很是有些伤感,便道:“阮林氏头上的发簪还在,腰间荷包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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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铜钱也没有丢失,她单单只丢了那一串佛珠,不是遇见了眼力很强的劫匪,就是有人……对佛珠很关心。”

    阮大就算两头吃软饭,他也不可能买得起那么贵的小叶紫檀佛珠,因此,他这个佛珠的来历就很好猜测。

    大约是哪个客人特地送给苏红枣的,而苏红枣自己不经心,被阮大摸出来送给林福姐。

    赵瑞掀开车帘,对外面打了个手势,不多时夏婉秋便策马上前:“大人。”

    赵瑞道:“派人去询问苏红枣,是否有客人送她一串紫檀佛珠,具体是谁送的,什么时候送的,让人问清楚。”

    夏婉秋拱手:“是。”

    谢吉祥看着她利落的背影,颇为羡慕:“从前我爹说等我十八了再教我骑马,结果……”

    结果她早就过了十八生辰,而父亲也已经沉眠地下,再也不能教授她如何断案,也无法完成自己曾经的诺言。

    赵瑞抬头看她,目光颇为认真:“等这案子忙完,我教你骑马。”

    谢吉祥浅浅笑了。

    两人说着话,金顶山便到了。

    金顶山燕京西郊最为壮丽高耸的山峰,此处山峦叠翠,怪石嶙峋,有北方五岳之称,其半山腰上的金顶寺,乃是大齐建都时的国寺,百多年来香火鼎盛,燕京及奉天、江黎等地的百姓都喜欢过来上香礼佛。

    因林福姐身上有跌落伤,赵瑞便不叫马车停下,一路按官道直接上了山。

    距离金顶寺还有小半个时辰路途的半山腰上,也有一处马车停靠处,众人便在此处下马下车。

    谢吉祥下了马车,抬头遥望高高在上的金顶寺,在灿灿阳光下,金顶寺金光闪耀的宝鼎璀璨夺目,好似佛光普照一般,让人心生畏惧。

    赵瑞下了马车,给她一顶斗笠:“山林间虽不炎热,但太阳照脸,带着能防晕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