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是分手了吗?”齐绯的视线在傅沉和周子真之间来回梭巡,她不想看见周子真,可是又在看到傅沉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她的时候,心里何止是痛,还有怒火攻心。
被子底下的手把病号服抓出麻花。
“没分,只是闹了别扭。”傅沉望着周子真的侧脸,温柔浅笑。
仿佛只要看着他,他的坏情绪都消失殆尽了。
齐绯冷笑一声,厌恶毫不掩饰,尤其是周子真,这不仅是她的情敌,他在这,更加显得她是个笑话。“你们来这里做什么?我不想看见你们,让我恶心。”
她以为她哥告诉她的一切都是假的,她下得赌注连本带利连脸都输光了,眼前的事实一次次刺激着她的大脑。
“阿真误会了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虽然我不知道这个孩子是谁的,但是我不想背这个锅。”傅沉还是没有看她。
齐绯看着周子真,话却是对傅沉说的,“我说是你的就是你的。”
周子真发现自己现在再看见齐绯,竟然连一丝情绪都没有了,反而发现她真的是够傻。
但是,他的眼神落在她的肚子上时,那丝怜悯消失得渣都不剩。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还有,我爸妈和你爸妈最近在商量着婚礼的事情,也请你赶紧解决好外面的花花草草。”既然傅沉不看她,那她看。
齐绯盯着傅沉的侧脸,瞪红了双眼,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我齐绯眼里容不得一颗沙子。”
“你现在真的让人觉得可笑。”
“高中的时候,我就像你坦白了,我喜欢男人,让你不要浪费时间在我身上。”
傅沉这回终于回头看她了,“可是你没有听进去。”
齐绯突然笑了,告诉他,“我决定了,婚礼就在一个月后举行吧,孩子大了我穿婚纱就不好看了。”
傅沉的脸黑了下来,沉默着盯着她看了好久,眼里波诡云翳,最后拉着周子真带上门走了。
齐绯看着门外他的背影,突然就把头埋在枕头上呜呜哭了起来。
你看,他连生气都这么温柔,这份温柔是给她的,尽管她看他眼里气得都快冒火了,估计都想掐、死|她,可是出去的时候,还给她温柔地关上病房门。
可是,齐绯又握起了拳头,咬牙切齿,傅沉表现得再绅士温柔,这也说明了他仅仅只是绅士而已,对每一个人都是这样。
而于他而言特殊的人,才会享受在他绅士之下特殊的对待,而这些,她没享受过,也没看到过。
不,其实,她还是有被他特殊对待过的,所以才会甘心陷进去。
高中的时候,她崴了脚,一个月都不能正常行走,坐了一个月轮椅,而和她同班的他,照顾了她一个月,抱着她上下楼,替她推轮椅,送她上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