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越突然有种上当的感觉,他停下来,以指尖撩起一抹温热,凑到楚离觞的眼前。

    “看仔细些,这是什么东西,你惯会诳人的。真不该信你这样这口是心非的,是得好好教训一番。”

    说完,把楚离觞顶到床角,这才微微喘息着低头问道:

    “说,你用过的花样美男是谁?一个好端端的姑娘家,却整天满口浑话不害臊。”

    楚离觞让萧越质问得哑口无言,却又不肯认输,于是掩着嘴笑道:

    “果然是未经、人、事的雏儿,想我阅君楼的姑娘们,想要夜夜如粗夜,又有何难?方法多的是,我用过的美男多了去,下次一定叫你一起玩玩。”

    萧越让她的强词夺理气得哭笑不得,他将满眼的笑意,低低地晃到她的眼前,额头抵上她的发鬓,双唇含住她的嘴角,

    “以后再敢说别的男人戏弄为夫,信不信让你一个月下不了地?”

    楚离觞最受不了这种红果果的威胁,于是,撅起嘴,扭着头,转过身,把脸埋入锦被,留给他一个曲线优美的后脊背。

    萧越见状又觉得好笑,于是扳过她的身子,让彼此对视着作撒娇状,然后又笑盈盈地说道,

    “生气了?刚才我错了,那血不是你的,是我的。我是雏儿,我未经、人、事,而你阅君楼主身经百战,阅男无数,经验老道,因此你可要手把手教会我,对我负责到底。”

    楚离觞从未料到他会这样哄她开心,心下不由暖暖的,激动地看着他的俊脸有些不舍挪开视线。

    只是她真的不敢再和他纠缠了,于是坐起身子,低下头唇角一抿,“我得回去了。”

    萧越不解她态度,为何转变得如此厉害,心下一阵抽紧,将她抱进臂弯里盯着她,“你回哪里去?如今为夫在此,你也应当在此。明日我禀明你婆婆,我们把婚事办了。我祖母和娘亲都好相处,她们见了你,也会喜欢你的。”

    楚离觞躺在他有力的臂膀,犹如仰躺在一个温柔宁静的港湾,令她无比贪恋。

    片刻之后,她深深吸气,凝视着他的眼,用力点点头,随即又用力摇摇头,手指来回地摩挲着他的玉脸,想要把他的轮廓描进心底,她的声音仍然带着激烈过后的沙哑,

    “萧越,谢谢。你的心意我明白。只是我真的无需你来负责,因为我们道不同,今后的路也不同。我的脾气不好,我也不想做你们眼中的贤良淑德,我只想做个来去自如的人,刺客也好,毒妇也罢。如果不是这次伤到你,让我于心不忍想前来给你排毒,我想你我其实没有再纠缠下去的必要。”

    楚离觞说完,又无奈地抚额,看看身、下这堆破碎的布料有些发愁,原来她没有衣裳穿了。

    “你看你,人前看着斯文,人后却这般狂野,连我的衣裳都惨遭你的毒,手。”

    楚离觞白了他一眼,身子藏进锦被中,忿忿地地说着。

    虽然当他听完她那番不想再与他继续下去的说词之后,他的脸上的神色,已经变了颜色。

    “只要你答应留下,一身衣裳算得上什么?你哪里都不要去,我现在心里也有你种下的毒,而你是我的解药。我要你这辈子留下来给我解毒”。

    萧越说完,下颌处摩挲着她的发顶,将她抱得紧紧不松手。

    楚离觞让他这样孩子气的行为逗乐了,嘴角扬起笑了一下,“没想到人前冷若冰霜的萧神医,还有孩子气的一面。你那温柔可人的若水表妹,明日可就有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