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离觞急急挤到他的身前,扳过雪翎想要扳开它的嘴。

    “别费劲了,它吃下去了。”

    “我们熟吗?你这样自作多情地帮我喂它,岂不可笑?”

    “本公子为了报答它的救命之恩,这才将存世稀少的大补丹送它服下。因此,自作多情并且一厢情愿的是你不是我。本人不喜断袖,请别多想。”

    “你会制药?你是医者?请问出自哪里?”

    “哼,不告诉你,怕你会被本公子鼎鼎大名惊死。”

    “哼,不说算了。你也别问我是谁,因为我说了之后,我也怕你被我如雷贯耳的名字轰死。”

    “说得好像你是大人物似的。一个连上‘香满楼’的本钱都没有的人,我看还是算了。哦,对了,你的翎儿吃下我的药丸,不仅记住了我的味道,还会对我产生依赖性,以后它可能要经常去找我……”

    “你……你太过份了。居然敢在我头上动土,也不去打听打听我干什么吃饭的。”

    这下,楚离觞刚刚平息的怒火又被点燃,她转身坐上他的腿,十指纤纤掐住他的脖颈。可是他的喉结太突兀,不仅双手合不拢,喉结突兀处一直顶在她的掌心,令她不自主地脸红。

    因为刚才他给她讲过的那些房、中、秘事里,男子的大喉结意味着什么。

    偏生这厮,命门掌握在她的手中,竟然还能扯出一缕笑意,他只是在深深地吸气过后,便迅速缓过心神,然后低低哑哑的说,“来,用力。真不愧是未曾经历的雏儿,碰到哥的喉结你也能脸红。”

    其实,说到这,他自己也脸红了一下,他其实内心很想掐死自己,因为他并不比眼前的人更有经验,其实他也只不过是个嘴上逞强的雏男。

    “还有,你能不能放过我的腿?你一直坐在上面,哥可是要误会了。”

    楚离觞低头一看,果然她的膝盖压住他的腿、根了。这下,她感觉耳根处烫得厉害,赶紧跳到他身后。

    这可便宜了身前的人,他松了口气,得了方便立即上前搂住雪翎的脖颈,并且伸长他自己的脖子,嘴巴附在雪翎的耳边,悄咪咪的,不知与它在说些什么。

    她冷眼看着他对她的鸟搂、搂、抱抱,叽叽咕咕的,与她的鸟相谈甚欢,她突然觉得自己彻底被遗弃了,孤伶伶的好不凄凉。

    原来,会鸟语的男人,你根本得罪不起。

    这浑蛋如今已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甚至还回头冲着她说,是她的翎儿离不开他的,它已经把他引为知音。而他,也愿意勉为其难,充当它的知音,不然,就她这粗鲁的作派,他懒得为她指路。

    他见楚离觞一直往后缩着身子与他拉开距离,他就更故意贴近她,并说,方才也不知谁故意撞进他怀里,来挑、逗他,引起他的注意,甚至还假借问路这等老掉牙的套路来接近他,不就是在觑觎他的美色吗?

    如今,他愿意送上门来,甚至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来与她断袖,只怕某人心里偷乐,却又故意摆架子吧?

    “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你愿意断袖,本姑娘还不瞧不上呢。”

    为了让他闭嘴,为了让他收起得瑟的嘴脸,她扯开前襟,故意让他看到里头的荷花肚兜。

    这招果然有效,先前一直故意说一些浑话来揶揄她的人,在匆匆瞥了她的肚兜之后,双眸深深幽黑了一下,便立即肃然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