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如此,那我今日就和割袍断义!他日战场相见,定然不会手下留情。”吴立仁说完,果真拔出所佩之剑,将衣袍割去一角,丢在地上。
雷薄陈兰却不管他们什么交情,一听到竟然是吴铭,大喜过望,连忙向袁崇焕说道:“将军,今日那吴铭竟然不知死活来到此地,天教他成将军大功,请将军速速下令,让我二人带兵将他捉回,以报陛下。”
袁崇焕此时却忽然笑了笑,“二位将军,莫要着急,我与那吴铭并不相识,他却忽然来此要和我叙旧,难道二位将军不想下,那吴铭到底是何意图?”
雷薄陈兰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只得说道:“吴铭是否与将军相识,我等不知,但是贼将就在城下,请将军下令!”
袁崇焕摇摇头,向着城楼之下的吴铭喊道:“吴铭小儿,前番用迁移百姓诱我大军出城追击,被我识破,现在自己亲自送上来作诱饵不成?如此雕虫小技,就想赚我出城,实在可笑!”
雷薄陈兰听罢,才明白那袁崇焕的意思,心中都十分不服,“袁将军!若是担心是诱敌之计,我和陈将军一人只带五百军马,若是不能擒拿吴铭,损兵折将,甘愿受死!”
袁崇焕大声喝道:“汝等无谋之辈,他用此诱敌之计,等脑袋事小,若是乱我军心,十条命都不够死的,从今以后胆有再敢言出战者,军法伺候!”
袁崇焕忽然变了语气,让雷薄陈兰一时震惊,怏怏而退。
两人回了营帐,心中的怒火还是忍不住发了出来,雷薄一下子将头盔摘下,扔到地上,“陛下怎么会让如此优柔寡断之人来此掌兵?眼见大功到手,竟然视若不见,真是气煞我也!”
“雷将军,恐怕其中缘由,并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陈兰倒是稍微有些冷静。
“陈将军,何出此言?难不成还有什么内情不成?”
陈兰示意雷薄小声,轻声说道:“我都知道,那吴铭原是陛下帐下谋士,他与平寇将军若为旧识,也是情理之中,然而今天吴铭来此叙旧,他却故意装作不认识,实在是很奇怪。那吴铭若不是吃饱了撑的,怎么会孤身犯险,来此和他叙旧?他诈称不识,莫不是其中有鬼?又阻我前去追杀,这其中定有文章。我等还是如实上表报与陛下,让陛下圣断才是为将之道。”
雷薄点了点头,“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这才想到,他还说过一句话:请恕袁术眼拙,不识先生。这一句话一定是他用以自比,埋怨陛下一直没有中用与他。不好,我看那袁崇焕十有八九是有了反心。今日他放过吴铭,怕是也是为了以后留有出路。我等速速写表,上奏朝廷。”
吴立仁却没有他们想的那么勇敢,孤身犯险,若不是身边有冉闵天王给了他一点勇气,恐怕王守仁说八个样,他也不敢就带几个人来到蓟县城下,这样不是给人送人头吗?吴立仁也明白了为何王守仁会给自己跪下,这种计策,一不小心小命就交代了。
“主公,此计已成,我想要不了多久,那袁崇焕就不再是挡在我们前面的绊脚石了。”王守仁也有些兴奋。
“军师,这个真的能成功吗?”吴立仁还有些不相信用这样子虚乌有的话能让袁术对袁崇焕怀疑。
王守仁点了点头,“那袁素和袁术名字如此相像,我想袁公路不愿意用袁崇焕必是源于此。而今迫不得已起用袁崇焕,等到我军退回,袁公路没有外患之扰,定然有人将主公与袁崇焕城下割袍断交之事报与袁公路,到时候,主公再写一封书信,暗使人投与袁崇焕府上,若此信被人拿获,袁崇焕必死!”
吴立仁心下一惊,暗暗叹道:“谋士真的是令人心有余悸,武将在战场拼杀,分个高我低,虽然血腥,却也会让人生出技不如人,虽死无憾的感觉,可是若是这样,只言片语间,便已经断人生死,比起那有硝烟的战场,谋士的计策却是更加让人觉得可怕,有些人估计到死都不知道自己被谁所害。”
看到吴铭一言不发出神地想着,王守仁道:“主公,莫不是心有不忍?也怪那袁崇焕的名字起的不好,竟然与袁术如此相像,袁术早已经对他有所顾忌,俗话说,君疑臣死,这也是天意使然。”
吴铭点了点头,“军师说的极是,幸好我有阳明!”
而忽然吴铭还想说一句,“幸好我有系统,尼玛,我开始以为给袁崇焕起名袁素是为了恶趣味,现在想来,难道是早已经预料到了这一切,只是想帮助本宿主一把?”
这时候,系统懒洋洋的声音出现了,“宿主今天怎么想到拍本系统马屁了?”
“系统,说,给袁崇焕取名袁素到底是何居心?一定是为了给本宿主降低点游戏难度,是也不是?”
“宿主,还是太天真了。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只要想存心害一个人,就是他叫方昏,也能给他套一个意图叛乱的罪名。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句话任何时候都是对的。所以,不怕叫什么,就看是否能找到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