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这具身体的表兄还有姨母,也就是如今的皇贵妃,对他也是非常好的。
他既然知道历史中的靖王没有好结果,自然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这个呵护了原主十几年的表兄惨死。
当年的他,被家族抛弃,挑断了手筋脚筋,成为废人。
要不是亲兄长冒着族规,偷偷接济他,保护他,或许他之后都活不下去,更别说是成为一代商界传奇。
所以纵使他对那个曾经给他带来无上荣耀的李家痛恨不已,但是他对自己的兄弟,却依旧保留了一份,始终如一的赤忱。
别看李鸣钺表面上冷漠,实则是因为,经历太多的跌宕,所以早就,变得没有什么感情波动了,但提到他在意的人,心下却又是另外一番风景,纵使他才穿越过来一年半载,但却继承了这个身体的情感,别人对他一分好,他便要还上十分。
当年的李家如日中天,位列四大家族之一,他的兄长根本不需要他为他做些什么,他根本没有回报的机会,如今却不同了,他的这位表兄虽然跟他不是亲兄弟,但却胜似亲兄弟,他自然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去送死。
反正他也是要去征战沙场的,那何不加入他表兄的阵营,他不敢说有他相助,他表兄就一定能够夺得王位,但至少他能够保证,尽自己的努力,避免这个历史的悲剧重演……
所以,他才要这么努力的,改变靖王的一些想法,如今看来,收效倒还是不错的,至少他这位老兄,知道了宽厚待人,与严厉要求,是没有冲突的,而对于服从于自己的属下手下,然后没有错,但严厉会让他们,更加精益求精,会让他们,对自己的要求也更高,成为更优秀的人,才能更好的帮助自己的主子,做事,甚至打天下。
那人走后,靖王才从,桌上,拿起那张信笺,指着上面的鹧鸪巷子,问道,“鸣钺,你说这杨府千金为何早晚一次,都要让人使轿子,去这丹药阁呢?”
,李鸣钺敲了敲桌子,皱起了眉头,其实他大概已经想到了是为何,只是派去查证的人还没回来,而且这事,他也不打算现在跟靖王说,所以便还是摇头道,“表兄,这个你就先别理了,我的人刚刚回了话,还有一条更重要的信息,你应该会感兴趣。”
“哦?是什么信息?”
“之前买下,杨府,6000石米粮的几个米商,进太子府了……”
“此话当真?!”靖王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千真万确,那三人倒是谨慎的很,回了米行之后,乔装打扮,还让人分出两辆马车,去往不同的地方,中途再折去太子府的,且进去的时间都不一致,前后都有隔小半刻钟。”
“嗯”闻言,靖王点点头,“我那大哥,这是最是小心谨慎,父王都曾说过,他心思最为深沉,看来他也是想打那杨府十几万石米粮的主意啊。”
说实话,谁又不想打那些米粮的主意呢,好歹有十几万石,若是没有天灾人祸的时候,这些米粮算不上多,但现在是冬天,没有粮食收成,而且前线战事连连。
三年前打云南那场战事,断断续续,持续到现在,云南还有一半没有收回来,国库里几乎所有的存粮都运去了云南边境的军队里。
其实,纵使没有运去,国库里的存粮也是不够灾民吃的。
因为粮食本来就不可以存放太久,去了壳的米,最多只能放上三个月,连着谷壳的稻米倒是可以放久一点,放上半年或者是八九个月也不成问题,只是会有一些糠味而已。
大燕历史上,每隔个3、5年,有些地区总会发生一些灾情,但是从没经历过灾民涌上京城的事件,所以一般没有战事的时候,冬日存粮也就十万石,用来接济一下有灾情的灾区。
再呼吁一下国各地的官员和富商捐献一些,立马二三十万石的米粮就集齐了,这样一来,灾区的百姓也吃得上饭了,灾情也不会弄得周边民不聊生,影响周边的县城或者州府了,往年都是这样平安解决的。
我今年实在是太特殊,首先是永隆帝才刚刚登基满三年而已,对于国事,很多细节都没有操纵的太过于熟悉练手,发生把国库里的存粮挪去了边疆,没有及时补充的纰漏,也是很正常。
况且谁又能预料得到灾情会在丰收的时候发生,而且还是发生在几十年都没有发生过灾难的鱼米水乡的南方,这下可就好了,一般来说,有灾情的时候,即便朝廷供不上米粮,还有南方各郡县可以供米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