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又回到了上午在体育馆训练,下午在滑雪馆滑雪的状态。
以双脚起跳、豚跳和反脚豚跳为基础,张顺开始教大家简单的180度旋转。
三种起跳方式,分正脚和反脚,再分左转和右转,最后再分起跳时用的前刃还是后刃点雪。
第八天中午,吃完午饭,冯决跟舒浩一起散步消食。
新认识的小伙伴易平非得跟着一起来。
“哎呀,我发现我很棒棒哒!”冯决搂着舒浩的脖子,得意地给自己点赞,“我竟然会24种旋转方式呢。”
“说得好像谁不会似的。”一旁的易平有些看不下去了,“话说你们是连体婴儿吗?没事老腻歪在一起干什么?”
“切,不是我高风亮节,手把手地教,你能学会?”冯决懒得理会这只运动障碍患者,继续跟舒浩咬耳朵,“还得多谢你堂哥放弃了这次青训营哈,不然我还真不知道,单板滑雪原来这么好玩啊。”
“哦。”舒浩闷着声点头,“要我帮你转达谢意吗?”
“嗨,我跟他道什么谢啊?又不熟。”冯决用力搂了搂舒浩,“我要谢,也是谢你这个小伙伴啦。”
“这又不算什么。”舒浩推了推这个大高个,没推动,“你从小到大,帮了我不知道多少次呢。要一次次道谢,可谢不过来……”
“哈哈,那怎么一样?”冯决松开手,掏出手机,给他看一张照片,“当—当当当——”
“这什么啊?”舒浩定睛看去。
这是一株翠绿的惠兰,带叶直立,叶脉透亮,主茎上长着一簇浅黄绿色的花苞,隐隐透出浅浅的紫红色,妍而不艳,娇羞可爱。
虽然下面带着的盆儿不太配,但看得出这盆惠兰被照看得很好。
“哦,我过年从我大舅家里顺回来的。”冯决抛了抛手机,随口说到,“上次阿姨有盆兰花,被你家猫给祸祸了嘛。我看她挺心疼的,心心念念了很久,这次回老家过年,看我大舅家有个差不多的,就要来了,送给你……”
舒浩不由得气结:“不是,你给我的谢礼,怎么是我妈喜欢的东西啊?”
“那我也没什么能送你的呀。你又不缺啥。”冯决有些为难,“再说了,我把花给你,你送给阿姨,她一高兴,你零花钱大大的有,想要什么就可以自己买呀……”
舒浩:……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然无法反驳。
而蹲在一旁看热闹的易平,已经笑得快直不起腰来了。
好在张顺及时吹响的集合哨,打破了这尴尬的局面。
十个队员们聚在一起,循着哨声找到张顺的时候,发现他正在跟人说话。
这人看着比冯决还高,得有一米八五的个头。身材与精瘦颀长的冯决比起来,壮实了很多,一身腱子肉鼓鼓囊囊。
更夸张的是,在滑雪场这么冷的地方,他竟然只穿了一件速干衣和一件春季装的外套。估摸着比冯决这个假南方人还捱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