妤贵妃浑身无力地走着,若不是青裘扶着她,她就瘫在地上了。
她的心情却是很好的,面带笑意:“皇上又生气了,那他还是在乎我的,在乎就好。”
青裘面色惨白:“娘娘啊,奴婢的魂快吓掉了,这种在乎不能要啊,您不能再这样了。”
妤贵妃不笑了,愤恨道:“我就是要刺激他,就是故意气他,要杀要剐随便吧。”
青裘要哭了:“娘娘,这是皇上啊,您的理智哪里去了?”
妤贵妃继续道发泄道:“懿贵妃的意图他看不出来吗?这么明显他看不出来吗?他为什么这么做?她们就这么好?”
青裘的嘴唇哆嗦着:“奴婢不敢妄语。”
妤贵妃出了咸熙门,站在长街上,眼睛穿过长泰门,看着储秀宫的宫门。
青裘又说道:“娘娘,咱们回去吧。”
妤贵妃自言自语似的:“大阿哥的一只脚已经踏在龙椅上了,她只要给他抬起另一只,我就再无翻身的希望了。”
李来安接话道:“娘娘,大阿哥才一点点大,日子长着呢,您希望大得很。”
妤贵妃继续念叨着:“皇上和她们彻底交了心,把什么都给了她们,什么都给她们了......”
远处,打更的太监们飘乎乎地走来了,手里的烛火明明灭灭,扯着嗓子喊着:“搭闩,下钱粮,灯火小心…...”
妤贵妃继续念叨着:“合欢桃核终堪恨,里许元来别有人。”她抬起了脚,左转走进了百子门,离了这西六宫。
第二日,玉兰收拾好后,往钟粹宫请安,刚走到御花园里,韩来玉出现了。
几个人往花丛里走了几步,玉兰道:“什么要紧事?”
韩来玉便说道:“皇上昨晚上离了您那里去咸福宫,被妤贵妃半道截住了,又用话狠戳,逼得皇上去钟粹宫了。”
玉兰笑着:“皇上又生气了吧?去一趟皇后那里,指定消气。”
韩来玉继续道:“是,皇上不生气了,奴才是想告诉您妤贵妃说得那些话。她说是您和皇后操作七爷的婚事,是璷答应告诉她,一切都是您故意安排的。”
玉兰点着头:“继续说。”
韩来玉朝玉兰跨了一步,小声道:“还有一件关于皇上的事。”继续道:“皇上质问妤贵妃,怎么去她那里会反复地喝醉甚至不省人事,还说她心里很清楚。”
玉兰捏了捏手帕:“果真?”
韩来玉跪了下来:“奴才不敢撒谎,听得真真的。”
玉兰点着头:“本宫知道了,你去吧。”韩来玉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