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樱晚说完这句话,脸不红心不跳,好整以暇地继续站在封安身边。
在场其他人却无法淡定了。
不是说封家和任家是不共戴天的政敌,不是说封安根本不想去任洪卓的女儿吗?!为什么这位年轻的封少夫人如此娇羞,满眼都是对封安的爱意?
难不成是封少伯爷铁树开花,这么多年终于发现了男女情爱的妙处,与新婚妻子如胶似漆,连来军营公干都要带着对方?
仔细看看,封少夫人确实十分美貌,难怪……
将官们以为自己窥到了真相,笑得意味深长,他们少伯爷居然有今日,娶仇人的女儿反倒娶了个美娇娘回来,要不是亲眼所见,谁会信呢?
封安暗中皱眉看向任樱晚,任樱晚十分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用嘴型做了两个字。
“恩——爱——”
封安的目光在少女姣好嫣红的唇瓣上顿了一下,想起大婚第二日他亲口给任樱晚说的话,只得作罢。
这个反应在围观者眼中更加坐实了他们的推测,很快,这些八成是定兴伯旧部的将官们对任樱晚的热情高了不止一点。
“少夫人,少伯爷在我们军中可是一等一的武将,五年前他刚刚十五,第一次随军出征就率领小队大破鞑靼军队,以少胜多立了大功,被圣上亲口嘉奖勇冠三军呢!”一个络腮胡将官用夸耀的语气给任樱晚科普封安的辉煌事迹。
“真的吗?”任樱晚果然兴奋了,她一直很喜欢这种荡气回肠的战争故事,在云鹤山时每次听说书先生讲话本,都会让对方把才子佳人的本子丢过,专给她讲什么定兴伯大胜乌图城、洪江军万军取敌将之类的故事。
没想到封安表面上看起来只是怪黑心的,背地里却有这么传奇的经历。
那位络腮胡将官见任樱晚感兴趣,继续吹道:“当然是真的,我们少伯爷年轻有为,不知是多少年轻女子的梦中情郎,就连鞑靼的小公主那次战场相遇后都对他一见倾心,其后数次跟随军队扣边只为见少伯爷一面。”
“咳咳!”见络腮胡军官越说越不对劲,其他人赶紧咳嗽提醒。
络腮胡疑惑:有什么不对吗?
众人:你当着少夫人的面数少伯爷的风流韵事?
络腮胡:好像是不对。
众人:……
几个人的眼神交流发生在电光火石间,络腮胡军官终于意识到自己吹偏了方向,抬起头眼神在军营主帐里乱飘。
任樱晚再次被逗乐了,悄悄用手肘碰了下封安,“真的呀?鞑靼的小公主漂亮吗,你怎么没像话本里写的那样去当驸马呀?”
“……”封安被两重夹击,满头黑线。
“咳,少夫人不是想看少伯爷的飒爽英姿吗?我们先去校场吧。”军官们善解人意地想帮封安解围,奈何文化水平不高,这话听起来总有些奇怪。
封安昨夜奉圣命来军营暗查某件事,明面上的理由仍是常规巡视军士训练,所以校场是肯定要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