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燃凑过来,花燃真的亲了。慕饮冰感觉到花燃唇的温软,嗅到了花燃身上脂粉的气息,他甚至还在霎那间记起了那款脂粉的名字:
百花同醉。
慕饮冰顿时晕倒了。
走在他身后闷闷不乐的云栈看前面一抹白影蓦然倒下去,大惊失色。
“师尊!”
他上前一步扶起师尊,看师尊面色苍白双眸紧闭,连忙去摸他的脉搏。手指下的脉息跳得又轻又快,云栈暗道不好,抱起师尊就朝客栈赶。短短数日内师尊连连晕倒,这可不是一般的魔气发作这么简单了,他要叫来小蛮,好好的给师尊看看。
夜风微凉。云栈把慕饮冰抱在怀中,深悔没像往白云城时那样身着大氅,这样也可为师尊稍微遮挡凉风了。他想了一想决定抄近路,抱着慕饮冰转几个弯,很快进入了一条巷子。
巷里很黑,走这条路能快一半路程。云栈赶着要出去,从小巷的高墙上扔下一只酒瓶子,一连串嘲笑声响了起来。
“我道是谁,这不是夺得了无际的,嗝,小仙君嘛。”
这句话中夹响亮酒嗝,原来是一伙醉汉。几个散修和魔族醉醺醺坐在墙头,朝着云栈不住地指指点点。他们说着云栈明明是个魔族却混进仙门,魔族至宝如今居然被仙门所得,可真是便宜上霄峰了。
云栈没料到消息传这样快,转念一想又实在是意料之中。他咬着牙加快步伐,忽听墙头有一人大声道。
“你们知上霄峰为何要收养魔族少君?嘿嘿,因为当年的魔君,与上霄峰使太微剑的那仙尊其实是相好。”
风月故事向来听众最多,那几名醉鬼闲汉立即嚷起来。
“什么?仙门修士与魔族不是势不两立么?怎么那一位还与魔君好上了?你该不会是信口胡诌,诓咱们哥儿几个吧?”
“呸,我胡诌什么?当年我曾目睹魔君与那位仙尊在白云城相会,那眼神情态、那形容举止,不是相好是什么?”
那人说得绘声绘色,云栈也不由放慢了脚步。他支起耳朵听当年师尊的事,听那伙闲汉说魔君怎样地久久等候、直至仙尊踏着月光而来,他们说着说着,语气越来越猥琐,各种浮词浪语也冒出来。云栈听着耳热心烫,满腔羞愧愤慨也冒出来,但他不愿生事,忍住气继续走。
可那伙闲汉犹嫌不够,显然是故意说给云栈听的、提高了声调。
“魔君与少君,昔年与今日都对同一人鞍前马后,父子俩的口味可真一致。”
“嗨,你懂什么。自古以来小妈最香嘛~”
云栈再忍不住,掏出一把铁镖凌空一掷,立时把那伙闲汉打下几个来。墙头不低,他们栽得不轻。墙上墙下的闲汉哇哇乱叫,踉跄着掏家伙要和云栈斗殴。云栈换只胳膊挽住师尊,另一手利刃出鞘、就要与他们相搏,静夜中忽一阵冷笑。
有人站于树上,五指张开,点点微亮从指尖逸出,闪亮长丝自空中突了出来。那些长丝轻薄如蛛网、柔韧如钢铁,准确地刺入那群闲汉脑中,随后被树上人凌空一收;闲汉们立时如一群被粘上蛛网的蛾子,僵立着动弹不得。
“蠢。”
放出蛛网的人冷笑。
“你看不出来他们是故意找你挑事?你是想要他今夜就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