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慕饮冰一颗心仍砰砰直跳。他不确定那匣子里的头是不是花燃，却毫无疑问皓月仙尊能被这一幕气吐血。
没想到那个云栈这样疯，好不容易把师尊照料得好一点了，却又把人往死里赶。
慕饮冰叹气，总算明白原书里的师徒为什么最后落那么个结局了。一个脑袋在他面前探过来。
“醒了？”
是花燃。当然不是梦里的血污模糊，而是好端端、干干净净的花燃。白云城主坐在慕饮冰身边，对他笑着，气得牙痒痒。
“好呀，背着我偷偷地溜出去，回来就昏迷好几天。现在感觉如何，是舒服，还是难受？”
慕饮冰这才来得及感受自己晕眩身重，一颗脑袋疼得仿佛要炸裂一般。但他顾不得自己，愣愣地看了花燃许久，才哑着声音道。
“花燃，你还没死。我不是在做梦，对么？”
花燃：“？？？”
白云城主以为他还发烧，忙俯下了身子在他额上又摸几下，这才点着他鼻子笑眯眯地说。
“你当然不是在做梦了。就算为了你，哥哥也舍不得死呀，我的美人儿。”
慕饮冰：“……”
这语调口气是花燃没错了。但慕饮冰此时头晕得厉害，一时不知眼下是幻是真，只叹着气。
“你过来，离我再近一点。”
他抬手触花燃的脸，花燃笑吟吟笼着他手贴自己面颊上，嘴里还道。
“唉呀美人儿，这般想亲近花哥哥么？美人儿，哥哥让你摸。你若喜欢，哥哥就算脱了让你摸都可以——啊！”
原来美人儿不是摸他，而是在他脸上狠狠拧了一把。花燃痛得叫起来，慕饮冰这才恹恹地放开手。
“嗯，不是梦，我醒来了。”
花燃：“……”
原来你拧我，是为了判断究竟是不是在做梦呀，那你怎么不拧你自己呢？
城主大人一时有些生气，可他口中的美人儿已特别蔫儿地咳起来了，他只得怜香惜玉地不计前嫌，叹气。
“是，你醒来了。你已经昏迷好几天了，再不醒来就要坏菜。”
“哦。”慕饮冰敲敲额头，目光在房中扫了一遍：“发生了什么，云栈呢？”
“你一醒来就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