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看到他笑,也微笑了一下。

    费雪探手摸了摸他喉咙位置:“声音真好听,但有一点哑,嗓子疼的话先别说话,过几天慢慢说,好不好?”

    柏林很受用,直接抱起他,往主卧走去。

    “不是,说好了我们分开睡,你仗着会说话了就不讲理啊?”费雪挣扎着想跑。

    柏林抱着他躺下,用病恹恹的语气又说:“费雪。”

    这是苦肉计!费雪无力地躺着看天花板,第一万次“算了”,让着他吧。

    柏林似乎对他后颈的腺体很感兴趣,时不时就要去触碰一下。

    费雪也不遮掩:“看到了吧,我和你一样,都有两个腺体。上边是我的天然腺体,无限制形态。下边那个是……移植腺体。”

    柏林安静地听着,他似乎更喜欢费雪的天然腺体,昨天标记的也是那个天然腺体。

    “看好了——”费雪抬起一只手,几秒时间,从掌心生长、绽放出一朵巨大的白色花朵,瓣蕊层层繁复,气势不凡。

    柏林一只手臂揽着他,另一手抚摸那朵花。

    费雪笑了笑:“我的生物本源就是它,帝王花。”

    “真漂亮。”柏林把他和那朵花一起抱在怀里,不知道在夸哪个。

    费雪“嘿嘿”傻笑,笑完了,想到今天击毙的绑匪对他用口型说的那句话。

    费雪抓住柏林的手臂,叮嘱道:“你和我都有两个腺体,这种混合体在人类世界很稀有,出现概率大约百万分之三。一些非法实验室会私自抓捕混合体,所以为了安全,不要轻易让别人发现你有两个腺体。”

    柏林毫不担心,摸摸他的后颈印记位置,以示安抚。

    次日早晨,费雪醒来的第一件事是去浴室照镜子,被柏林标记后,留下的玫瑰印记居然还没消退。费雪尝试着注射抑制剂、拮抗剂,试了个遍,印记却顽强地绽放着,甚至更加艳丽嚣张。

    费雪躲在浴室折腾半天,最后沮丧地打开门,发现柏林守在门口。

    “你不喜欢它?”柏林低头闻了闻他身上的药剂气味,又摸了摸他后颈印记。

    费雪:“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这个现象很反常,Alpha给Alpha留下印记维持超过12小时,在人类世界是不可能的。”

    柏林用莫名其妙的表情看着他:“可我不是人。”

    “这……这倒没错。”费雪接受了这个解释,“反正,以后不要随便标记别人,是违法的。”

    “我为什么会标记别人?”柏林更莫名其妙了,凑过来想加强标记。

    费雪知道这是他的生物本能,就跟占据领地一样。跳着躲开他,吼道:“我说的‘别人’也包括我!柏林你听着,在人类世界,只有情侣才能合法标记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