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玦，能跟哥说，为什么要吃回生丸吗？”
凌君曜考虑了许多，还是决定要将这件事情弄清楚。否则，他不能保证，下一次凌之玦还会不会这样做？
这次犯病他侥幸活下来了，凌君曜不敢拿凌之玦的命再赌一次，他也赌不起。所以一切可能威胁到他性命的事情，他都要早早杜绝。
凌之玦目光闪烁，似乎并不想跟凌君曜说这件事情，“哥，下次我不会再吃回生丸了。我向你保证。”
凌君曜面上没有丝毫退让，一双金眸紧紧盯着凌之玦，语气也是无比的强硬，“之玦，告诉哥！”
凌之玦跟凌君曜僵持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道：“哥，我就只打算吃两次，以后都不吃了。”
“两次？”
凌君曜克制了很久，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那么惊怒，怕自己吓到凌之玦。
可还是被他的回答给震惊到了，他以为凌之玦只吃了一次回生丸，却是万万没想到，他竟然吃了两次！
凌之玦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以为凌君曜是问自己哪两次，低着头小声道：“昨天吃了一次，今天出府前吃了一次。”
话已经说出口，凌之玦也不打算再隐瞒什么了，就算他不说，估计他哥去问许司空，许司空也会告诉他哥的。
凌之玦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向凌君曜，清澈的眼眸里，隐约有些黯然，“哥，其实我知道自己活不过舞勺之年……”
凌君曜浑身一震，金眸惊愕地看着凌之玦。
“五岁那年，燕小神医与你的谈话，我都听到了……包括金针圣手再也无法施针的事情，我也知道了。”
凌君曜错愕地看着眼前这个唯一的弟弟，袖中的手紧紧握拳，手忍不住颤抖起来。
凌之玦朝凌君曜扯了一个有些虚弱的微笑，似乎是想要告诉他：自己没事。
可落在凌君曜的眼里，却让他的心，揪疼起来。
“这些年，哥为了我，只差寻遍这个天下了。各种金贵药材，各种名医大夫，哥为我做的太多了……每每看到哥失望而归，我总觉得是我的错，才会让哥这般累。”
“你没错，哥不累。你是哥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为你做得再多，哥都不觉得累。”
凌君曜伸手揉了揉凌之玦的头，声音却是沙哑得厉害。
凌之玦嘴角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看到哥哥有喜欢的人了，我很高兴。”
凌之玦眼眶红了红，眨了眨眼睛，才没让眼泪溢出来。
“哥哥成亲，我不想因为自己这副破败的身子，影响到哥哥人生这么重要的一天。所以才求了许大哥，想着只要婚礼那天撑一天，不出事便好，之后再听话好好养着身子。”
凌君曜只觉得心脏一阵抽疼，眼眶不由有些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