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似乎只看到他围在你身边,丝毫没有正眼瞧我。”陆谨言就算病着还是有力气怼林晚。

    林晚犯了个白眼,抱着暖炉坐下,“人家还给你驾马车呢,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不愧是陆相。”

    “丝毫蝇头小利都会不放过,你也不愧是首富之女。”陆谨言立马反唇相讥道。

    林晚抱抱拳,“客气客气。”

    幸而有林殊臣买的几个包子,几人吃了勉强撑了一天,终于在傍晚的时候选了个村子,暂时投宿在了一家猎户那里。丈夫出去打猎五日,家里只有一个农妇和老母亲,房间不够,除了林晚和陆谨言,其他人都去柴房或是厨房打了地铺,留下林晚也是为了伺候陆谨言的。

    林晚掂量着给了农妇一些银子,不能太露富,万一被打上了坏主意就糟糕了。

    喝了热汤后,林晚扶着陆谨言躺在坚硬的床上,帮陆谨言盖好被子,掖了掖被角,“不疼了吧。”

    陆谨言被林晚这一通照顾,还有些不适应,“嗯”了一声。

    然后二人便在这窄小额房间再无一言。

    “你不出去见你兄长吗,刚才不是还要保他性命吗?”陆谨言难得见林晚耐住性子坐在一旁不开口。

    林晚摇摇头,有丝苦闷,“不知道见了面该说什么,这么多年,我都忘记他的样子了。”

    “问问他这些年的经历,问问他最近的心情,问问他如何会找到你?”陆谨言犹如一个知心大姐一般和林晚说这话。

    林晚却不领情,“切,你就想知道他怎么跟过来的吧。”

    “嗯,你就当时为了我问的吧。”陆谨言也不避讳。

    “明日吧,今日我累了。”林晚将三个凳子排成一排,铺了些衣服在上面躺在上面,“晚安。”

    “晚安是什么意思?”陆谨言闭上眼睛问了句。

    “就是祝你有个好梦的意思。”林晚闭上眼睛。

    “那你也晚安。”

    即使如此简陋的环境,林晚也是一夜好睡,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了床上,陆谨言已经没了身影。

    外面旭日初升,林晚一个鲤鱼打挺,也没有镜子,林晚大体上抹了抹发型,推开门出去,只瞧见溪风在院子里帮着农妇盛饭,却不见陆谨言和林殊臣。

    “溪风,陆谨言呢?”林晚已经习惯了直呼陆谨言的名字,而且想到不是在京都她也懒得改回来。

    溪风指了个方向,“马车坏了,他们俩去林子里砍木头准备重新做个。”

    这么厉害的手艺,林晚啧啧称奇,果然古代文诚不欺我,古代人个个多才多艺,自己终于可以当个咸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