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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驴车,老丈?他昨天不是来过了么?”
逼不得已唤出近侍来与他梳洗着装,君浩整个人骨头里都泛着股子困意。“回头你叫这别馆有司他们亲自去掌掌黄历,看看是本君这最近来莫非流年不利、风水犯冲呢还是怎么的…”
“今天一大清早便又来了。”
屏风外,那传话小吏低垂着头,声音里似乎都犯了难。
“听外门处的值官大人传话,说是那老者扬言,如若君上此番执意不见,可就莫怪他将要请出‘杀手锏’了。”
此言一出。
猛然间似想起来什么,君浩面上神色大变。
“你说的那老头,他可是年过五旬,灰白华发,佝偻着腰。左边眉心带着颗米粒大小的黑痣…寻常出口便惯爱训斥人的?”他急急问道。
对面那小吏细细回想过下。道是:“好像、似乎、大概也确如同君上您这般形容的…?”
话音未落,
便听得屏风背后的国君。
噼里哐啷好一阵子翻箱倒柜……
等到夏汀浔早起从那早市街上转悠回来时。惯常打从别馆这边的后门处绕行入内,迎面就碰上一身月白衣衫的君浩,他肩头正背着个包袱,在这片院墙脚边鬼鬼祟祟的…探头探脑。
四下张望。
不禁诧异问出来:“君浩哥,你要上哪儿去啊?”
“嘘,别出声,别出声!”君浩陡然间转回身来,一把就差没将她嘴给捂上。“他们在前边的还不知道…那冯老头,就是那恶鬼般恐怖骇人的冯老头、太傅他来了…”
“太傅?”
夏汀浔面上惊奇,“冯太傅说的是…那位名满天下,弟子三千的冯老太傅?”
“除了他,还能有谁啊!”君浩愤愤然道。“夏浔你回来的正好,赶紧快收拾收拾。我出去,先在这别馆后门往前直走路口边的那家包子铺上等着,你速回屋收拾收拾,咱们现在、立刻就走!”
夏汀浔脚底却挪不动道儿了。
清了清嗓子,“君浩哥,我觉得吧,其实…跑路不好。”
“…嗯?”
这队友叛变来的太过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