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好戏?”马之骥怔忡了。
男子却没再理他,身边有人用刀抵在他的腰眼处,还厌弃地踢了他光溜溜的臀部一脚,“快点儿!”
“大哥,”另一个身型胖大,声音粗狂的男子喊了高个男子一声,目光在李氏和高个男子之间徘徊,“这个女人还留着活口吗?”
李氏没有惊恐的挣扎,而是放浪的笑了,摇着头,像是自嘲,眼泪却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带着她一起看戏去。”剑眉男子凉凉说着,并没有因李氏的眼泪动容。
“可否让本将军换一件常服?”马之骥悻悻问道。
“你且不用,剥开外衣的你,也是好戏的有趣儿一环。”男子走出了出岫楼。
从出岫楼走出来的路上,一具尸体横陈在林荫小路的青石板上,凉亭旁边,那人死状是扑倒着的,手中握着萧,身下流了很多血,干涸的血液顺着青石板间隔的泥土路面渗入地下。
头前走着的黑衣人嫌他挡路,将他尸体踢到了路边,马之骥见到死者露出的面容不禁惊呼一声:“三郎!”
李氏隐忍的泣咽起来,“夫君!”想要扑上去却被身后的黑衣人拽住了。
骏伟男子好整以暇的笑了,“哇,好劲爆啊,马将军,这是你家老三?看来很没用啊,所以他的血只能被用来浇灌这周围的绿植了。”
“你,你们!”于大人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身边胖大男人却是一阵大笑,“哈哈,死了不是更好?省的看了揪心。”
很快来到了后园较宽的一条路上,有不少丫鬟婆子也被用刀逼着和马将军走向同一个方向。
看到马将军和李氏一前一后走路时的画风,丫鬟们恐惧慌乱的眼神中还透着一丝探究。
所有人最后都被集中在了一处庭院中间,四下点着通明的灯火。前院也被压来了一波人,为首的是一颇有气质的年轻人,同样是夜行衣,戴着面纱,那人大力一挥,便摔在地上一个绵羊般温顺的中年人,“老大,这老家伙就是谭得法。”
俊伟剑眉男子把忧郁的目光收回来,对他点了点头,又看向谭得法,“你便是谭得法?”
谭得法没吭声,认真的筛糠,“老大问你话呢,听到了没有?”
气质男用刀背砸了一下谭得法的头,谭得法这才回过神儿来,鸡啄米似的点头。
“你给马之骥出了不少馊主意,也怂恿他干过不少坏事儿吧?”剑眉男子问道,谭得法先是点头,而后又猛地摇头。
“当年在州有个王员外,后来又去了柳州,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他被我杀掉的时候,幕后最大的靠山却在法场明正典刑前来了个金蝉脱壳,逃了,被杀的竟是个和他长相极为相似的胞弟,谭得法,我口中的那个王员外的大靠山就是你吧?”
谭得法脑袋里就像响了个炸雷一般,心里认定,“这些人不是匪,是官呐!”
“让亲弟弟带你受死,你却堂而皇之投靠了孙可望,此番回来报仇,你可觉着很过瘾啊?”
“不不,这是个误会,我是叫做谭得法,但不是英雄口中的那个谭得法,我是个读书人,没有替谁报仇,更没有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