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就不是啥好货色。”安朵自嘲一笑。
“你来跟我见面,你男人知道吗?”白槿禾突然转了话锋。
“什么我男人,这个称呼……听上去像旧社会的叫法。”安朵白了他一眼,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两口。
白槿禾呵笑了一下,“知道你不愿意听到自己被说成是谁的女人,怎么反过来说,也不乐意?”
安朵听到这里,不禁微微敛了敛呼吸,果然,他是了解她的,即便中间彼此断了几年的联系,可她的那些世界观,人生观在他眼睛里,早已定了型。
在面对白槿禾的时候,安朵又觉得自己好像没有变。
故人,到最后,可能最重要的意义,就是帮着本人,去相信,那些过往是真实在骨头上,刻上烙印了吧。
安朵正准备开口,服务人员推开门要上菜了,她便没再说下去了。
布好菜以后,白槿禾也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从背包里掏出来两张实体唱片,从桌子上,推滑向安朵所在的位置。
安朵想到了什么,跟他提了一个要求“签上名吧。”
说着,又推滑给对方。
白槿禾略感意外,可还是满足了她的说法,“等到有朝一日,山穷水尽的时候,好拿去还钱度日是不是?”
“我不会到那一步的。”安朵回怼了一句。
“也是,你有工作室。”白槿禾的这句,听上去,有些许认真的意味。
“也给你个回礼吧。”安朵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