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不结盟不就好了嘛。
嘴里虽然这么说,这个蒙古男人心里还是很憋屈,中原曾经是黄金家族的放牧地,曾几何时,黄金家族的男人需要在乎大明人的态度了。
“混账,你以为与建州女真人的结盟,是科尔沁部想不要就不要的吗?要知道,建州的女真人,虽然损失了十二万青壮子弟,但是大明不知道什么原因,还给他们留下了三万青壮子弟没有赶尽杀绝,你这个脑子被老鼠吃了的傻子,是要将科尔沁部置于大明和女真人的敌对面吗?”
很明显,博尔济吉特氏家的男人中,一位长辈看到这名晚辈不着调的提议,生气的呵斥了起来。
“我不就随便一说说嘛,你们在这里议论了这么长时间,不也没有得出一个结论吗?”
这名被呵斥的蒙古男人,吓得缩了缩脖子,很显然,这家伙平常没少被这位长辈训斥,都养成了条件反射了。
只是,即便被呵斥了一通,他还是嘴硬的说道:“再说,咱们科尔沁部身上流着的可是黄金家族的血脉,大不了,等大明军队打过来的时候,科尔沁部集结科尔沁所有铁骑和大明打上一仗,倒要看看,是黄金家族的子孙厉害,还是那个抢占了黄金家族中原的大明厉害。”
这家伙明显是个好战分子,满脑子黄金家族的荣耀,头脑简单,一身热血,动不动就想打仗。
“砰,哐当。”
听到这话,训斥完这名蒙古男人的长辈,气得顺手抄起身边扁平的酒壶,一把扔了出去,骂道:“说你脑子被老鼠吃了,还真的被老鼠吃了,是吗?建州十二万的女真八旗都打不过两万大明铁骑,你是不是觉得科尔沁部活的太长了,好快点结束科尔沁部族上下的生命?”
这名被砸了一酒壶的蒙古男人,姗姗一笑,捡起脚边的酒壶,快步走到长辈面前,将酒壶放回原处,说道:“嘿嘿,阿叔,我也就是这么一说,您不要当真。”
面对科尔沁部最有实力之一的叔叔,这名蒙古男人不敢有任何造次。
如今的科尔沁部,也早已没有了大多数蒙古族的习俗,逐渐趋于汉化,因此对长辈还是比较敬畏的,尤其是那些在部族中势力很大的长辈。
很明显,这名教训子侄的博尔济吉特氏长辈,在科尔沁部族里很有势力,没有理会给他放酒壶子侄,而是将目光投向对面的一名中年蒙古男人身上。
“赛桑,你也说一下吧,毕竟你的妹妹嫁到建州给皇太极做大福晋,你的女儿也同样嫁给了皇太极做侧福晋,这王帐里也只有你最有资格了。”
在蒙古部族,姑侄嫁给一个男人,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情,有的蒙古家庭更加荒唐,父亲的女人,等父亲死了,儿子照样继承过来使用,并且下崽,延续后代。
对于蒙古部族来说,女人,像是个用来生育繁衍后代的工具,多过像是一个家庭成员,除非她能生很多的儿子,才有可能在一个蒙古家庭里有一定的地位。
不过在蒙古部落里,如果一个女人很能生儿子,也往往注定了悲惨命运的开始,她们的男人,更加会将其当成一个生育的工具来使用,用来不停的生孩子,生下儿子,来壮大整个氏族,部族。
在蒙古部族里,男人,才是主导地位,女人只不过是一种活着的,可以继承的财物。
场间,族中长辈兄弟们讨论如何应对大明,是否还与建州女真维系缔结的盟约时,作为这次事件漩涡中心的人之一。
赛桑却一直保持着沉默不语。
放酒壶的蒙古男人,见这位叔叔不再训斥他,心中一松,看到不说话的赛桑,出言提醒道:“塞桑哥,你倒是赶紧说啊,不要让阿叔在这里等着,科尔沁部说起来与建州女真最亲近的,也就塞桑哥了,这侄女刚嫁给女真皇太极不久,没成想会遇到大明奇袭,也不知道布木布泰侄女在沈阳城怎么样了,还真让我这个做叔叔的担心呢。”
“哦,对了还有我那个哲哲妹妹。”
到最后,这蒙古男人想起了哲哲,补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