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绍一想打了这么久的仗也是该犒一犒军让将士们放松一下了,于是趁着高兴满口答应说今晚弟兄们都打个牙祭,不但有肉还能喝上一口喜酒!
这下可好,满营沸腾了,全军上下都沾了一回月奴的光。
安西虎师那边,当然也有份。
王孝杰喝着薛绍派人送来的果酒,撇着嘴,怎么喝怎么不是味儿他的媵妾怀孕了,关我们尼事?我们凭什么要喝他的喜酒,跟着他一起高兴?
越想越不对劲,王孝杰把倒在了碗里的酒给泼洒了,“拿我自己的酒来!”
阿史那忠节眼见王孝杰的酒后驴劲又犯了,忙不迭的叮嘱一句,“要喝酒可以,但别借酒撒疯。”
“我酒上佳,从不撒疯。”王孝杰没好气的回了一句,连饮三碗。
阿史那忠节就不吭声了。
没多大一会儿王孝杰就喝得有些醉了,脑子里面闪来闪去的就是平常经常想的那些,古怪念头。
他突然站了起来就往外走,“我去那边看看。”
“哪边?”
“小白脸那边!”
阿史那忠节连忙拦他,“你过去干什么?”
“道喜啊!”王孝杰理所当然的道,“不然,还能作甚?”
“当真只是道喜?”阿史那忠节了解王孝杰,因此有点担忧。
“你都像个妇人了闪开!”
王孝杰一把推开阿史那忠节,叫上了三五侍卫,骑着马直奔薛绍的营地而去。
此刻,薛绍正和月奴在房间里,做着一些小别胜新婚的美妙事情。
虞红叶陪着玄云子,在隔了两层院落的前堂院井里,不紧不忙的喝着一些小酒。
她们两人原本只是陌生,但都是早闻对方之名,而且各生了一颗七窍玲玲心,因此相谈颇为投机。尤其是谈到一些女儿家的心事之时,虽未点破窗户纸却心有戚戚蔫,因此更有相逢恨晚之感。
“看得出来,他很在乎月奴。”玄云子说道。这话原本该有一些酸味,但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偏偏没有。
虞红叶淡淡一笑,“月奴随他最早,甚至早于太平公主殿下。日久生情,莫过如此吧!”
玄云子只是微微一笑,略微显得有些苦涩,但更像是洒脱不在意。
“我和月奴很早就认识了。她是我见过的最耿直最率真的女子,大大咧咧的简直就像是个男人。还是个有点缺心眼的男人。”虞红叶笑道,“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我都感觉她像是一个大哥哥,时时处处的保护我,照顾我。这次要不是她怀孕了,我都快要忘了她也是一名女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