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液虽然被洗了干净,但柳老夫人脸上已经变得凹凸不平,她疼极,手不受控制地去抓脸。

    她疼到发疯,力气极大,岑轻衣手都按得颤抖起来,却也控不住她,只能一手刀劈晕了她。

    她这才从储物袋中取出一瓶伤药,细细地敷在她脸上。

    而另一边,沈千山一击击中,提剑而上,与那黑影缠斗起来。

    那黑影极尽攻击,然而它的身体却好像被戳破的气囊一样,肉眼可见地干瘪下来。

    沈千山白衣鼓动,长剑飞出,瞬间刺破它的丹田,将它一下钉在地上。

    它抽搐几下,变成了一只石磨大的癞□□。

    沈千山抽|出剑来,癞□□的身体已经十分干瘪了,连血都只流了一点点。

    沈千山拿出圆溜溜的锁妖笼,打开锁妖笼上笼门,将半死不活的癞□□收入笼中。

    他又两步走到岑轻衣身边,用剑鞘撬开柳老夫人的嘴,凌空将一颗解毒丹放了进去,又点了她喉头一下,让她把药吃了下去。

    他本想就之前的疑点去向柳老夫人问个清楚,然而柳老夫人又惊又痛,加之受了伤,怎么也醒不过来,他也只好作罢。

    只是之前沈千山已经让所有吏人都退到了十里之外,别山四周此刻并没有人。

    岑轻衣经过别山一战,又和黑影与柳老夫人斗了一番,已经疲极,沈千山也不愿意触碰别人,因此沈千山立了个结界,让岑轻衣在这里看着柳家夫人,也稍事休息,他自己叫来了吏人,让他们找到山上柳家老爷的尸骨,又带着柳老夫人,一同离开别山。

    二人暂回住处,掩上院门,沈千山拿出锁妖笼。

    笼中那女执还是呆呆地流着泪坐在中央,她的手掌上翻,干裂的癞□□翻着肚皮躺在上面。红毛小狐狸在里面呆的时间比较长,已经勉强可以站起来了。它颤抖着腿,“呜呜”地叫着,用鼻尖拱着癞□□的身体。

    锁妖笼骤然被拿出,小狐狸吓得毛都炸了起来,冲二人呲起牙来。

    沈千山声音冷若寒冰:“楚楚、言昕,我再问一遍,你们为何要杀害那些凡人?”

    岑轻衣闻言一惊,她这才知道,原来别山上攻击他们的,正是楚楚的小厮——言昕。

    言昕肚腹起伏微弱,显然是重伤难言,楚楚冷笑道:“那种人,杀了就杀了,还用得着要什么理由么?”

    沈千山冷冷道:“滥杀凡人,取精修炼,此等邪道为世间所不容。”

    楚楚哼笑一声:“我们可没有滥杀,这死的啊,都是该死之人。”

    沈千山想起她曾说的天道不公,沉默片刻,道:“我再问一次,你们可有冤屈?”

    楚楚却紧紧闭上了嘴。

    沈千山道:“你既坚持他们该死,又不愿说出理由。原想待将你交与钦天司再行审问,免你受搜魂之痛,但此事已牵扯到执,若你执意不说,我们也只好强行来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