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礼一箱箱地打开,就连孟清源这样见惯了古玩珍宝之人,都不由赞叹李言绪大手笔。
“这至少得是一千年以前的物件儿了吧?”孟清源将一个笔洗拿在手里细细地看着。
“行啊,这个李言绪深藏不露啊。”孟清源又打开另外一箱,又是装得满满的。
最后他手都累了,索性不再开别的箱子了。
孟松亭见状摇头回房,其夫人倒了一杯茶递在他的面前,“我们止念的眼光还是不错的,李言绪对她确实用心。”
“止念打小就聪明,只是我们一直把她保护得太好了,所以就以为她离了我们什么都不行,其实她都做得挺好。”
在外面既没有冻死,也没有饿死,还给自己找了一个如意郎君。
尽管以一个岳父挑剔的眼光来看,李言绪也无甚可指摘之处。
“不过,止念从小在我们身边长大,一日也不曾离开过,她以后真嫁了人,我还真舍不得。”
李言绪人是不错,可自己还是舍不得让止念离开自己身边。
虽说止念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但这么多年,自己也是把她当作亲生女儿一样在疼的,家里只有止念这么一个女孩子,孟家的哪一个不是将她当作掌上明珠一样地宠着?如今却真的要嫁人了。
“那有什么的,以后你随时不都可以过来看她吗?或许我们常住京城也行。”
只要止念能过得开心,怎么样都行。
李言绪下聘的消息传至皇宫,璃妍公主把自己关在寝宫之中,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杯碟香炉,尽数被她打翻在地,犹觉不能解气。
这个孟止念简直就是自己的克星,为什么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她能那么轻而易举地就得到,偏自己还不能拿她怎么样,自己堂堂一个公主,竟奈何不了她,这像什么话?!
“公主,您先别生气,小心气坏了身子,为了这种人不值当。”
“你说得倒是轻巧,我如何能不生气?李公子怎么能向她下聘!”
“公主,奴婢知道您心里有气,可再过些日子就是太后的寿宴了,您这样发脾气,万一被人拿来做文章……”
说起这个璃妍公主就更生气,这一次皇祖母过寿宴,肯定会请孟家人进宫来赴宴的。上一次他们逼得自己当着众人向孟止念低头认错,着实太可恶。
自那次之后,宫外对自己对多诋毁之言,也全都是拜他们所赐!
“父皇就一定要请他们进宫吗?就算他们的先祖曾经是这个皇宫的主人又怎么样?这都多少年过去了?江山早已换了人坐,我们才是皇室血脉,凭什么要敬着他们?!”
“公主,奴婢知道您心里不痛快,但太后这次是大寿,到时候会邀很多人进宫,到时候您可千万收敛着点脾气,不然……不然不就着了他们的道儿了吗?”
其实,公主不能嫁李公子未尝不是好事,那李公子的病至今都还治好,八成是治不好了,肯定是要早逝的,公主何苦嫁这么一个人。
但这些话她也不敢说,公主脾气不好,若是明说了,只怕又会招来一同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