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想要出去,都要受到阵法的压制,无法离开。
这是摆明了来得容易走的难。
王欢这便返回斗技场内,如今斗技场内一片热闹,应天门的外门弟子们,干脆是将这次大考当做了郊游一样。
都表现得十分放松,彼此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喝酒闲聊,一副悠然德行。
反正他们的考核,成功了就进入内门,失败了照样出去做他们的纨绔少爷,几乎没有太大的影响。
相比起来,朝殳宗和灵羽宗的弟子们就显得十分紧张了,他们失败,就意味着死亡。
王欢回来的时候,江归海正一个人坐在斗技场边的观众席上,看着似乎被排挤了一般。
王欢过去招呼道:“你怎么自己坐这?你哥呢,你媳妇呢?”
江归海苦笑:“王兄啊,你手下不留情,我又击杀了濮水欣,如今我们已经是被人家给孤立了,没人敢随便来找我闲聊。”
王欢道:“这也没什么,考核嘛,又不是来交朋友的,你大哥和你媳妇也不和你坐一起?他们也嫌弃你了?”
江归海无奈道:“他们之前是在我这边的,但是被人叫走饮酒去了,哎……”
王欢抬头一看,果然见不远处江流左和周静秋正和一群人盘坐,高谈阔论。
通过他们时不时丢过来的目光,王欢也能看得明白,这群人其实并不是在故意的疏远江归海,只是在惧怕他而已。
毕竟江归海可是亲手拍碎了濮水欣的脑袋,又当众把王平给切成了一地碎肉块。
如此凶残手段,足以叫这群养尊处优的家伙们恐惧他的。
就连他王欢,也被人们以十分古怪的目光盯住了看。
王欢笑呵呵道:“这无所谓,不遭人嫉是庸才,没人搭理我们正好,好好的养精蓄锐,明天还有考核呢。”
江归海似乎很是犹豫,犹豫了半晌才对王欢道:“王兄,你能不能指点我一下,面对敌人,什么时候该下死手,什么时候该手下留情呢?我不想再犯今日之错。”
王欢道:“这你纠结个什么?给你说一个简单的原则,面对敌人,你要看他们的目的,如果他们不是要击杀了你,那你也没有必要对人家下死手。”
江归海点头,恩,确实如此。
王欢道:“但是如果对方的目的就是要杀了你,比如濮水欣和王平那样,那么你还手将他们干掉,也在情理之中。”
江归海道:“可,可如果我能不杀他们,还能保护自己呢?”
王欢道:“这就要看你的想法和利益权衡了,如果不杀更加有利,那么就不杀,但是前提必须是你能够保证自己的安全,如果拿捏不准自己是否绝对安全,那么不要犹豫,直接下杀手击杀对方!死了的敌人,才是最好的敌人。”
江归海微微点头,似乎有点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