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松循声看去,自此,他才将来人看清。
为首的乃是一位女子,身着火红之色的长袍,站在人群的最中央,再配上她那精致的容颜,格外的显眼,她大约是先天一重的修为,正愤愤的看着云松,而在她身旁,离她最近的,是一位与她年纪相仿的年轻人,大约有十七八岁的样子,此人身穿一身清白色的长袍,模样倒是有几分俊俏之意,观其气息,应该是先天二重的修为。
这二人的身后还有四位也是先天的修为,这四人当中,修为最弱的,都有先天三重的修为,更是其中,有一人满脸的胡须、面相粗犷、双手拿斧的大汉,他的修为达到了先天七重,气息浑厚,是这几人当中最强的一人,除却这几人,其余的都是先天以下的武者,但其中修为最弱的,都是有着后天六重的修为,观其服饰,这些人都应该是跟随而来的仆从。
如此一股势力,就算是在灵云城,都是可以横着走的存在,没想到就这么给云松遇上了,看那小姐的架势,显然是不把云松好好的折磨一番,定然是不会就此放过他的。
云松没有着急着回答那小姐的话,而是将目光在她的身上打量着,脸上还有着丝丝笑容,看着就有点无赖的模样,按理来说,这样的一股势力,定当不会随随便便出现在这无边无际的森林当中,这些人云松也是第一次见,应该不是封万仞请来围剿自己的,云松直接排除了这种可能。
但对方为何会出现在茂密地森林之中呢?山林之中妖兽密布,危机四伏,显然也不是来历练的,否则他们也不需要这么多的守卫进行守护了,那么剩下的结果只有两个了,其一,要么是对方路经此地;其二,便是这森林之中有什么秘宝出世。
这两种结果都只是云松的猜测,要知道对方的真实目的如何,还需证实一番。
“小子,本小姐饿了,快将你手上的烤肉给我,还有你刚才喝的酒,也给本小姐来两坛”这时,那位红衣女子淡淡地看着云松说道,话语很随意,但依旧掩盖不了她对云松手上的烤肉的渴望,自打她来到此地之后,他的目光就一直盯着云松手上的烤肉,从未将视线转移半刻,不时还会偷偷地咽口水。
“额”云松怎么也没想到,对方尽是冲着自己手中的烤肉而来,就为这事?竟不惜派出一位地境中期的武者来阻拦自己,这就有些过分了吧!云松很想爆粗口,想把对方的亲朋好友都问候个遍,但是对方人多势众,人呐!该忍的还是得忍。
“呵呵你想要啊?那你就自己过来拿吧!”云松一脸无所畏惧,还略带有一丝的笑意说道,观其面色与语气,怎么看都像是一副诱导未成年少女犯罪的不良少年。
突然,云松感觉到有一股极为隐蔽的杀机锁定了自己,云松转过头来,看见的便是那女子身边的那位年轻公子正面色有些不善地看着自己,眼眸中尽是冰冷的寒意,显然,这位公子心仪那位小姐,刚才云松肆无忌惮的盯着那位小姐看,他为此产生了浓浓的醋意与恨。
自此人一到来,云松就从他的身上感到一股不怀好意的气息,表面看起来极其的随和,但是内在却潜藏着阴戾的一面,此时,也终于表露出来了。
“灵儿,这小子太无理了,待我去杀了他,把他的烤肉与美酒抢过来给你”这时,那人看着云松冷冷地说道,说着就向前一步迈出,开始摩拳擦掌起来。
“邱少爷,我的事不用你来管,要拿,也是我自己去拿”那位名叫灵儿的女子面色有些不悦的说道,显然,她并不喜欢这位邱少爷。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云松顿时也明白了,感情这邱少爷事一厢情愿啊!对方根本就不喜欢他,他还一副死皮赖脸的贴着人家,此时,云松笑得更加的开心了。
“你笑什么?”那位邱少爷看着云松模样,自知这是在嘲笑他,他面色一冷,双目死死的盯着云松说道。
“我笑某人不要脸,笑他像一只癞蛤蟆,死皮赖脸的贴着人家”,云松毫不畏惧,面色十分平淡的说道,根本不受对方一丝的要挟,既然对方找上了自己,那么也就没有必要给对方好脸色。
“你你找死”只见那位姓邱的少爷一字一顿的说道,随着他慢慢道来,他的气势也是节节攀升,“铿锵”一声,他的手中直接出现一柄长剑,竟是四品灵器,说着就要向云松动手了。
“邱长明,你住手,我说过我的事用不着你来帮我,你要是敢对他出手,那就请你离开我们的队伍,这里不欢迎你”那名叫灵儿的小姑娘见姓邱的要对云松出手,顿时直接生气了,直接出言制止道。
只见那邱长明听了他灵儿的话,整个身子顿时一震,随后,他面色依旧无比的愤怒对着那名叫灵儿说道:“灵儿,你就为了那他小子,竟和我说这样的话?难道我多年的情谊,对你而言,就一文不值吗?我为了你,可是不惜犯险陪你进入这茫茫大山,难道你就真的这么狠心?”说话时,他的语气有些歇斯底里,像是在怒吼,更是将长剑直接指向云松。
“邱长明,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也就直接挑明了,从头到尾,我可从未说过喜欢你,更未有过要求你陪我一同进入这大山之中,是你自己跟上来罢了,都是你自己一厢情愿,你我只间跟没有什么情谊,最多,也就只有朋友之情”只见那名叫灵儿的姑娘毫不客气的说道。
此话一出,顿时使得那邱长明如遭雷击,“噔噔噔”他拖动着长剑,连连倒退了数步,方才稳住了脚步,面若死灰,一副有气无力般看着那灵儿。
突然,他将目光移至云松的身上,眼中尽是恶狠之意,仿佛要将云松撕成数块,方能化解他心中的愤怒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显然,他是将所有的过错都归咎于云松的身上了,估计此时他对云松的恨意,如烙印一般深深的刻在他的灵魂深处,已是难以消除了,唯有杀死云松,方能解他心头之恨,不过云松又岂是他可以比拟的,真要和云松对上,他的道路只有一条,那就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