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钰便道:“正巧还缺一个弹棉花的,就请公子就跟我走吧。”

    白衣公子微怔,看向街口的马车那边。

    傅询将马车帘子放下,把韩悯挡在自己这边,吩咐马车可以走了。

    马车行进,韩悯也是一脸疑惑:“弹琴和弹棉花是一样的吗?”

    傅询没有回答。

    或许是一样的,反正就想让他去弹棉花,管他是不是一样的。

    韩悯又道:“劳动改造这法子还挺不错的。”

    “你提的。”

    “啊?”

    “从前在学宫念书,你提过的。”

    原来是我夸我自己。

    傅询又道:“此事还须从长计议,你再想想有什么好法子。”

    韩悯点点头:“嗯。”

    他没敢说,生产力不提上去,封建的生产关系不改变,再多的劳动改造也只是一时之计。

    去官府办好屋宅转卖的契约,再回宫,就已经是正午了。

    中途,李恕就下车回了信王府。

    马车里只剩下傅询与韩悯二人。

    韩悯将两张契约拿在手里看了又看,傻乎乎地笑。

    傅询看他那副傻模样,也没忍住,笑出声来。

    他问:“那宅子还有些地方要修,你准备去哪儿找工匠?”

    韩悯想了想:“我把所有钱都用来买宅子了,要修房子,等我再攒一点钱。”

    没想到他这么认真。

    昨日夜里,他说把所有的钱给傅询,傅询只当是他随口胡说的,结果那八百两竟然还真是他全部的钱。

    “你没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