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祥和的午后,夏日独有的暖风混着花香让人昏昏欲睡。鸟儿的鸣叫声顺着大敞的窗户传进室内。

    艾丽米特将最后一口蛋糕吃完,端起红茶优雅地抿了一口。

    唯一不和谐的,就是房间里持续传出哗啦啦的流水声。

    茶杯搁到茶托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艾丽米特无奈的看着那边不停洗脸的背影,托腮劝道:“好了,海泽尔。我敢打包票,不仔细看真的看不出来。”

    海泽尔拿起一边的毛巾使劲擦脸,然后拿起凯洛特的小镜子查看。

    “还有……”她有些崩溃地双手捂脸,继而踹了一脚在地上躺尸的海曼,“你究竟用的什么墨水?!”

    她换了三盆水,终于把脸上的颜料和奶油洗干净了。

    唯独海曼用墨水给她画得络腮胡和黑眼圈,不管怎么搓都会留下明显的印记。

    海曼摞在凯洛特躺尸的身体上,一脸无辜地抬起头:“我就是在梅伊的办公桌上随手拿的……”

    梅伊端着茶杯,恍然大悟。

    “那是我专门调配的防水墨水,用来防止公文被打湿。”她有些怜悯地看着海泽尔的脸,“倒也不会一直不掉色,差不多过五天就能退干净。”

    凯洛特闻言,从海曼的身下艰难转头,比出大拇指:“太好了呢,海泽尔。”

    不出意外,摞在一起的两坨再次遭到侍卫长的毒打。

    一只小麻雀在窗口蹦蹦跶跶,圆圆的小脑袋不断探头向里张望,像是对里面的暴力场面很好奇。

    “这让我怎么出门?!”

    海泽尔对着镜子反复揉搓脸上的痕迹。她都能想象到,自己的属下们看到后会怎么嘲笑她了!

    凯洛特举手投降状:“我、我帮你用颜料盖住还不行吗?”

    海泽尔再次举起拳头:“你居然还想在我脸上画画!”

    “颜料可能不行。要完全盖住就要多涂些,但干了还是会脱落,更别说容易蹭掉。”梅伊歪头想了想,建议道,“带几天头盔怎么样?”

    这倒是个好主意。

    只是海泽尔习惯穿活动起来轻便些的布甲。如果要带头盔,就要穿配套的板甲或链甲。

    对血厚防高的海泽尔来说,穿着又热又限制活动的铠甲真是太不划算了。

    她无精打采地坐到小桌旁,默默吃起艾丽米特递来的小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