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父母看出来你不是我,如果他们看出来的话,肯定会奔溃的,我父母就我一个孩子。”林梓叹息道。
时九默然,她也有父母,虽然脑海里仅存的那些,关于他们的记忆很模糊,但隐约记得她的母亲是一个很温柔的女人,父亲是个严肃而寡言的男人,她问道“阿梓,你的父母是什么样的人?”
“我的父母吗?他们都是很严厉,也很认真的人,是世界著名的演奏家,又是大商人,还有好多好多头衔,所以在某些方面算是成功的精英人士。”
“他们对我要求很严格,无论是钢琴,还是学习,但都很通情达理,对我的生活也很关心,我很尊重他们,也很爱他们。”林梓很认真地说道。
“他们从来不让我喊他们爸爸妈妈,而是叫父亲母亲。”林梓轻声答道。
时九默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够安慰到林阿飘。
以林梓的时间来计算,离她真正死亡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月,她已经有两个月的时间没有听过自己父母的声音了。
时九其实是有些惊讶的,在遇到林梓的时候,她会下意识地去想一定是很温柔的父母,才会教导出这样温柔的林梓,但现实和她预想的似乎有些出入。
“别担心…到时候你在我旁边说一句,我就说一句,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一定不会在伯父伯母面前露馅的。”时九安慰道。
但如果景止当时也在场,那就麻烦了,但那种特殊的情况应该不会发生的。
窗帘透出一点朦胧的光亮,天约莫要亮了。
时九的睡意消了大半,她打开了床头的小夜灯,整个人又往着被窝里面缩了缩,“我其实比较好奇许觅柔的事情,我觉得许觅柔可能是个精神病。”
一个精神病说另一个人是精神病的时候,往往并不可信。林梓也不例外,她下意识地反驳道“我和她在一起十多年了,她看起来挺正常的啊。”
时九倒吸了口气,傻林梓啊傻林梓,当了阿飘,你看人也没明白点,这样为自己的仇人说话真的没问题么?
那天说林梓死了的时候,许觅柔的眼神绝望中透出怀疑,凄凉中透出哀伤,真是够复杂的……
哪有恨一个人的时候,会显露出那样的表情的?
许觅柔,她分明是……
如此一来,倒是什么都说通了,许觅柔让许竹白当林梓的男朋友是为了更加靠近林梓。
结果当许竹白和林梓真在一起了,她又如鲠在喉,就索性就拆散了他们,毁了林梓。
典型的偏执症症状。
时九在精神病院看见过好几个,这种人一旦看上一个人,就是锁定了一个目标,不死不休。
此时,林梓产生了一个大胆的猜测,“难道他们是兄妹恋,许觅柔喜欢许竹白?”
时九顿觉天雷滚滚,一口气没喘上来,猛烈地咳嗽了起来,意味不明地说道“她是,算了,睡觉睡觉…”
“什么意思?你怎么能话说一半呢?”林梓问道,凑近了时九,当真是勤学好问的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