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回家吧,路上小心。还有,那一枚戒指记得带在身上,可以辟邪的。”言罢,景止陌然地转身走了,他的脚步有些匆忙,像是要急着去做什么事情。
时九叹了口气,亲都没亲,这就走了?
算了,撩拨一个青涩的少年,总有一种她正在违法乱纪的感觉。过犹不及,还是徐徐图之的好。
景止一走,焦糖就抱着黑猫凑了过来,“时姐姐,我们回家吧。”
时九点了点头,没想到今天没有一堆鬼魂拦着,她还是成为了学校最后一个走的人
焦糖坐在时九的后座,谙熟地给黑猫顺毛,“时姐姐,今天我都问到了,戈今歌和牧云白之间发生的事情了,说是深仇大恨都算是少的了,应该叫血海深仇。”
“难不成事牧云白杀了戈今歌全家?”时九调侃道,话音刚落,周围的景象似乎变得浓重了一些。
夜色更加深沉,就连路灯也蒙上了一层浓重的夜雾。
坐在时九后座的焦糖和黑猫一点声音也没有了,与此同时,也没有了重量,轻若无物。
四周的风停歇了下来,周围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安静之中,没有声音,也没有任何的气息。
这条走了好几次的路似乎变得漫长了起来,前面的道路无限延伸,但那里原本应该是一个岔路口。
再走下去,不知道会不会骑到河里面去。
时九刹住了自行车,停了下来,并没有回头,而是轻声问道“焦糖,小黑?”回答她的是一片死寂。
真是够糟糕的,就不能让她安然无恙地回一次家么?
时九伸手去摸口袋,里面有景止给她的戒指,准确地来说,是用戒指做成的项链,红绳为链,据说能辟邪。
她正视着前方,把项链系在脖子上,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晰了起来,浓重的雾气消散,道路延展又缩了回来,扭曲变形。
一个明亮了许多的世界,后座还是沉甸甸的焦糖和黑猫。
焦糖小声道,“时姐姐,你刚刚怎么都不说话,我好害怕。”怀里的黑猫蹭了蹭焦糖的脸颊,给了焦糖一丝安慰。
然后,黑猫安闲地伸出了爪子,粉红的肉垫一爪子拍在了时九的后背上,有点疼。
时九因为黑猫这一爪子清醒了不少,回过神来却发现鼻翼上满是细密的汗水,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有的时候,对于未知事物的恐惧,才是最可怕的。
人的想象力,会把它变得比它本身更恐怖。
“没什么,我们回家,还有一千米就到了。”说着,时九骑着自行车继续往前走。
这一次,噤声的人,反倒变成了焦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