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也没骗你,你大哥和二哥做得什么事,爹真不知道。他们只管把金子送进京,爹再把金子偷偷上献....”
“不过,哪怕你大哥与二哥不说,爹还是能猜到些一二,他俩都是地方两千石的郡守,此事又与隆虑县有关,隆虑县案子一发,爹就想通了。”
“他们出人,昭平君出矿,又上下打点,把此事再藏住...”
耳边听着爹幽幽的声音,杜延年连呼吸都忘了,
巨大的信息量像潮水一般,从四面八方淹过来!
说到后面,杜周声音中竟带了几分轻松和解脱,这一家父子三人,都在替刘彻遮掩,瞒了这么久,他们也累了。
“老大、老二还有昭平君,他们做事做得漂亮,以隐户和罪奴挖矿,只要再拖上几年,定然能把尾巴都料理干净,到时候就全都洗白了,谁面子都好看...”
杜周顿了顿,眼中闪过怒恨,
“全都怪那老女人!太蠢!太蠢!太蠢!!!”
说一句,杜周就重重拍一下铁栏,
他恨死了隆虑公主!
“爹...”
杜延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握住杜周的手,
杜周望向杜延年,
“孩子!你本就什么都不知道!殿下要你来主审,就是要留下你!
你该怎么审就怎么审,爹不怪你!
爹一直对不住你,连累了你,若是留下你的命,爹与你大哥、二哥也死得值了!”
杜延年嘴唇颤抖,
“爹...孩儿..孩儿!”
“你听到没有?!”
“孩儿知道了!”
........
等到张安世、李陵上岸后,赵破奴所率的三百虎贲营早早等在了岸上,
隆虑县水太深,太子据肯定不放心只让张、李两人前去,又从水路派出了赵破奴护其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