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欣抽噎着从严泽礼怀里抬起头,眼泪朦胧地看向温大富,“爹,是、是妹妹她……”
温大富想吼她,但在严泽礼冷冷的目光下,勉强放缓语气:“你什么意思?”
温欣咬着唇,心有余悸地说:“我在吃早饭时,阿贵和蔓蔓突然踹门进来,看到桌子上的吃的,两人都要去抢着吃,阿贵不让蔓蔓拿,妹妹就拿起棍子打他,我、我阻止不了,还被蔓蔓打了一棍……”
说着温欣撩起袖子,白得如雪的肌肤上横亘着一条触目惊心的红痕,肿得厉害。
严泽礼呼吸一窒,捧着她的手,眼底心疼和怒火交织。
他轻轻在她没受伤的地方抚了抚,转身暴怒得就要去拿棍子打死温蔓。
温欣连忙抱住他的胳膊,软软糯糯的嗓音里满是不安和依赖,“泽礼……”
严泽礼反手抱住她,努力放柔声音,不能再吓着她了,“别怕,我只是去给你教训坏人。”
温欣摇了摇头,盈盈的眼眸中有祈求。
严泽礼抿了抿唇,到底不舍得拒绝她。
何况,教训温蔓以后有的是机会,没必要现在就打死,吓坏她了怎么办?
温欣继续说:“后来,蔓蔓打完阿贵,要去水缸舀水洗手,不小心脚一滑,整个人差点掉到水缸里,她觉得是我不好,没伺候她,害她弄湿了,所以就舀水泼我,还要把我推到水缸里……嘤嘤嘤。”
严泽礼心疼不已地抱住她,轻抚着她的脊背,“没事了,没事了,我在这,小乖别怕。”
此时,温蔓终于忍着痛回过神来,听到温欣倒打一耙,把所有罪责都推到她的身上,气得嘴都歪了。
她尖叫:“我没有!是她!是她打阿贵,还要淹死我!”
温欣似被她吓到了,娇弱的身躯哆嗦着缩在严泽礼的怀里,整个人脆弱可怜到不行。
反观温蔓那疯婆子的狰狞模样,谁是罪魁祸首?一目了然!
温大富三步做两步地冲过来,抓着温蔓就抽,“你个赔钱货,以前你就懒,心眼还多,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从前一直嫉妒阿贵,又故意哄着他,从他手里拿肉拿零食吃。”
“阿贵愿意,我和你娘也不想他不高兴,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你现在居然嚣张到去抢阿贵的东西,还打伤他,老子打死你个赔钱货。”
温蔓被打得吱哇惨叫,不停地扑腾着。
但她哪里有温大富的力气?被抽得整张脸都成了猪头!
“爹、不是我,真的不是,是温欣,是她,她疯了,她真的疯……”
温蔓哭嚎着辩解。
就温蔓从前的性格和她干过的好事,即便她此时说的是真话,也压根就没人信她,连温大富夫妻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