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她虽然忙碌,但他们其实一直住在一起,从没分开过三天以上。
她这一趟去国外就是一年多。
宗牧轻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眉眼间满是宠溺,“傻瓜,我可能放心你一人去国外吗?”
温欣怔住,“但你如今已经是宗家的掌舵人,怎么能随意出国?”
宗牧笑道:“我去M国开拓市场,名正言顺。”
温欣紧紧地抱住他,嗓音轻颤,“宗牧。”
宗牧低头吻了吻她的发旋,低沉的嗓音温柔至极,“一切都有我在。”
温欣眸中水雾弥漫,心口满涨,“嗯。”
他们的婚礼是在两年后举办的。
终于得偿所愿的宗牧眼角眉梢间皆是春风得意,看着怀里的娇妻时,是岁月不曾改的温柔。
田甜和万大鹏坐在下面观礼,望着他们恩爱幸福的样子,早已褪去青春稚嫩的他们也忍不住露出笑容。
犹记得那年夏日,一抹乖巧柔和的身影猝不及防地闯进了嚣张桀骜的少年眼里,自此,他为她卸去全身的刺,交付了自己一腔的柔情。
从懵懂青春到婚姻殿堂,他们的感情没有在无情的时间里变质,一如少年时期的纯粹,余生不变。
朝歌,这是一座承载了几千年历史的悠久大城市。
近百年来工业革命的兴起,让这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如今朝歌城不知道扩建了多少倍,高楼林立,经济发达,俨然成了一座现代繁华大都市。
午夜十二点,本应正是城市热闹夜生活的时候,然而,以往车水马龙的公路上却没有半辆车子。
两边商铺紧闭,不见半个人影。
头上圆月高悬,地上路灯幽幽。
忽而,高昂的唢呐喜乐打破了这诡异的死寂。
天穹的乌云渐渐向圆月靠拢,更骇人的是,原本清冷皎洁的月亮竟隐隐透着血色。
白色的冥纸纷飞,在半空中旋转,飘落,浩浩荡荡的送嫁队伍由远及近缓缓走来。
最前面的一队青年穿着大红的古装,高举着血色图腾的旗帜,随后是奏乐的乐师,提灯的婢女簇拥着最中间的一顶精美八香花轿,由十六个壮汉抬轿,紧随着还有嫁妆,落在最后面的是一群男男女女。
有老有少,男的穿黑色西装,女的着黑裙,脸上遮着黑面纱,他们的胸前都别着一朵白朵,个个不苟言笑,却满身贵气,明显都不是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