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有!”她笑着摇着手里的羽毛扇子,一双眼睛暧昧的很,“越是年纪些的姑娘越是成熟,越是知道照顾人,我们这里有个半老徐娘,不过那手琵琶弹得,真是……”
代珩皱了皱眉,“年纪再大些!”
一旁的云虔面露惊诧之色,没想到小郡王竟好这口,这口味真是与众不同啊!
吴妈妈脸都僵住了,“这真没有,你这是为难我啊!”
代珩熟稔的拿出一张银票。
吴妈妈却头一次不敢接,思忖了片刻,才犹豫的道:“之前有一个卖唱女,年老色衰之后便留在后院里成了个洗衣妇,年纪如您祖母一般。”
他只听到了最后一句,然后没有一丝犹豫的道:“好!”
吴妈妈忙将他拿着钱的手推了回去,“这就当我送您的成不成,那女人真是撞了大运了!我这就给您找最上等的雅间!”
说着扭着腰急匆匆的去后院了!
云虔的脸一会白一会青,兜兜转转的,半晌也说不出话来。
代珩不经意的瞥向他,“想去茅房?”
“不,不是!”云虔一副吃了屎的模样,他是个糙汉子,说话也直白,“小郡王,您有什么想不开的,要这样糟蹋自己!”
代珩并未理会他,很快便有侍女带着代珩进了一处雅间,端来了最上等的龙井茶。
云虔站在门外,如坐针毡,只恨不得冲进去将代珩敲晕了带走。
等过了两炷香的工夫,却见吴妈妈带着一个妇人走了过来,那妇人涂抹着厚厚的脂粉,显得艳俗又恶心,一口的黄牙,手上满是厚重的粗茧子。
这女人,给他爹当妾,他爹都得嫌弃。
那女子抱着琵琶进入了屋子,吴妈妈还很是贴心的将门给管的严严实实的。
吴妈妈见他跟门神一般的矗在这里也不是个事情,忙笑呵呵的道:“这位官爷,我家刚来了一个舞女,让她给您跳一段如何?”
云虔怒目而视,“官爷我家里有婆娘,难道你要我回去跪搓衣板?!”
吴妈妈还头一次碰这种硬茬,悻悻地走了。
云虔在屋外是如坐针毡,熬油似的熬着,只听里面时断时续的琵琶声,好像几只发狂的耗子在乱叫。
忽的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他心内一颤,屏气凝神的听着。
他紧张的用手揪着袖子,只恨不得马上冲进去。
不成啊!他家小郡王可是尊贵至极的啊!今日清白不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