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执不耐的看她一眼。
还使唤上他了?
就听她无辜道:“您握着我的手,我动不了。”
“再说,也不知昨晚您给我用的什么药,我这身子现下都没什么力气。”
他听闻她此言竟然有些想要发笑。
“旁人求着我都得不来的,你这还嫌弃上了?”
也不是哪个人,都配让他作画的。
“那一针针的,可是扎在我身上,您是不疼,疼的是旁人。您说说,要是我给您扎,您嫌不嫌弃。”
“再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哪处伤了残了,我爹爹娘亲在天上瞧着可不知多心疼呢。”说着她眼中就含了泪。
“哪有这般严重。”
他拉着她的手,抚过他身体的一寸寸,最终落在心口上那个狰狞伤疤上:“爷这些年大大小小受了那么多伤,若照你这般说,我那父母泉下有知,岂不是要哭死过去?”
“你们妇人,就是事多。”
秦湘玉感受着那胸腔之下强有力的心跳,颇有些游神的想,秦执这般命硬,要盼着他自然死亡,还不知她得等多少年。
这一想,难免又生出绝望。
秦湘玉赶紧打住,正想说点什么转移视线,抬眸就对上他望着她的目光。
晦涩沉沉。
她的心脏重重一跳。
几乎是瞬间往下看去。
随后,近乎慌乱的移开了目光。
秦执清了清嗓:“得,被你扰得睡意也无了,爷伺候你洗漱,爷的大小姐。”
秦湘玉却是没应承。
反正昨夜都被剥光了看光了摸光了。
哦,没摸光,但也没甚区别了。
她现在只当自己是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