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声震耳,福禄听秦湘玉说:“福总管,劳烦您与表哥说,我就站在这儿等大爷气消,若是大爷开怀了,劳请大爷见我一面。”

    福禄摇了摇头,想了想,最终还是绕过回廊,叩响了厢房的门。

    里面传来秦执低沉的声音:“进。”

    福禄开门躬着身进去。

    “爷。”他替秦执倒了一盏热茶,搁在书案上,就立在一旁不语。

    秦执执笔注批,头也未抬。待写好一幅文书后,这才伸手端过茶,啜饮一口。

    “你想为她求情?”

    “奴才不敢。”福禄告罪。

    秦执以拳掩唇,清了清嗓子:“说吧。”

    福禄这才微弯着身体开口道:“外面的雨势颇大。”

    秦执撩起眼皮看了一眼窗外,豆大的水珠连成一线的落下来,噼里啪啦的砸的乱响。

    他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

    “表小姐身子骨脆弱,恐怕遭受不住。会染上风寒。”

    染上风寒,秦执冷哼一声,也就是前段时间说她染上风寒,拒了他的生辰宴,跑去和膳房的人打成一片。

    他竟然不知膳房的人,居然都能比他更重要。

    秦执望着窗外看着院门方向冷笑。

    “淋一场雨而已。上次她不是说染上了风寒?若是真淋病了,就好好感受感受,生病该是什么样子!”

    省的拿些假话搪塞欺骗他。

    福禄见他这个反应这才想起那件事,暗中自责自己弄巧成拙,忙开口道:“是奴才嘴笨。”

    秦执抬头打量他一眼,想到从前福禄说的什么情根深种。

    确实笨,蠢材蠢材!惹人生气。

    秦执现在肺管子都在撩火。什么情根深种,恐怕还不及他这便宜表妹认识了几天的人。

    瞧,这不就巴巴跑来了。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