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儒?有趣。”
方醒有些想家人了,他想起了自己出门时哭的就像是生离死别的无忧,恨不能马上飞回家里。
北方的太阳和南方的不同,晒起来感觉就是铺天盖地,无孔不入。
南方……
朱瞻基本来是有意把试点选在南方,可最后还是慑于南方士绅的力量太强大,最后还是选择了方醒提出的济南。
他坚持着看了一会儿蔚蓝色的天空,然后眼睛酸涩的几乎就像是瞎了一般的难受。
他揉揉眼睛,问道:“那个潘松是什么意思?”
沈石头作为随行人员,担负着‘保护’方醒的重任。
按照皇帝的交代,若是形势不妙,他可以直接把方醒打晕,一路带回北平。
“伯爷,那就是个小人,他想拉线,然后借机走上仕途。”
沈石头觉得潘松就是个小人,可方醒却不以为然。
“是人就有私心杂念,科学不可能改造人性,不过他倒是给本伯弄了个难题……”
“那些学生还在闹腾吗?”
“是的伯爷,他们在布政司的衙门外面站着,也不说话,就站着。”
“这是示威,却不敢来本伯这里,可见都是善于谋身之辈。”
方醒站在屋檐下,伸手出去,让阳光晒在自己的手上,感受着那份灼热。
“此事首要是清理田亩,追本溯源,可这需要常宇的配合。”
“大明湖上,他并未应承什么,但本伯相信他肯定会照做,可……也仅仅是照做。”
方醒觉得此时的济南就像是一个菜市场,大家都停住了脚步,在静静的看着自己。
“让常宇来。”
不论是官阶还是身份,方醒都有让常宇来的资本。
常宇到时,方醒已经打了个盹,精神不错。
“本伯要清查田亩。”
常宇木然的道:“好,本官会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