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司南的话刚落下去,谁也没想到的说话困难户柴简竟然说了司南记忆里的第一句话,“我去。”

    司南转身,瞪大眼睛看向柴简:“我去~”

    他说话了?

    他竟然说话了?

    同样的两个字,但柴简的‘我去’和司南的‘我去’,意思绝对不一样。然而还不知道互联网的三人却只是在司南说话时,用一种略显疑惑的神色看向司南。

    “你去?”可听你刚刚话里的意思,你并不是很想去呀。

    “不是,不是,说秃噜嘴了,我刚刚是问柴简呢。”司南眨眼,一脸尴尬的摇头,“那啥,你去就你去,时间不早了,我抓紧时间列个清单给你。”

    说完讪讪的起身回屋里找笔纸去了。

    进了屋子后,司南不光列了采购清单,还匆匆忙忙的写了一封报平安的家信。

    简单的将三友村这边的情况跟司家兄弟说了一嘴,又在信里提了一回自己暂时安顿下来了,同批的知青看起来都还挺靠谱,让他们别担心,同时也照顾好自己的话。

    “应该是太吃惊了吧。”乌亮等司南回屋了,才对他哥和柴简挤眉弄眼的说了这么一句。“说不定人家一直以为柴简是个哑巴呢。”

    “火车上太热,伤口都捂烂了。有的地方都开始化脓了,再抻着就更不容易好了。如今看着这地方还算安稳,你也别多想了,只管好好养伤。我和乌亮多干些,怎么都有了。”乌明没理乌亮,由着他扮鬼脸。只一脸担心的看向柴简,“我看司南不是那种挑事的性子,也特别的识时务。”

    “对嘛,你就好好养着。咱们要是还养不活你,直接找块豆腐一头撞死得了。”

    “是我想去,跟...她没关系。”柴简勾了勾唇,“她,挺好。”

    他们与司南的接触,准确来说是从火车上开始的。

    对面坐了三个姑娘里,也就司南表现出来的性子叫他们不排斥。更何况,他们都能感觉到司南身上的矛盾和与众不同。

    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就是觉得这姑娘应该是个很娇气的姑娘,但同时身体里还有一股韧劲。

    一股仿佛将她丢在哪里,她都能活蹦乱跳的韧劲。

    从这姑娘的穿戴和吃食上就能看得出来,她的出身很普通。但那些娇气的动作和行为放在她身上,没有别扭做作,没有不合时宜,只有习惯使然的理所当然。

    她身上的那股韧劲既不是逞能的愎狠,更不是热血激情的盲从,而是一种让你能清晰感觉到的,带着份独立的,积极努力的过程。一种浑身上下都透着一种‘我要努力生活’的气息。

    如此矛盾,却给人一种理应如此的感觉。

    ……

    “柴简一直都这样吗?”将早前装在空间里的暖水壶拿出来,灌了满满一壶热水后,司南转了一圈,一边将暖壶放在碗架子里,一边与乌亮闲聊。

    “都怎样?”因用不上两个碗架子,乌亮就帮着司南将外屋地的碗架子挪了一个进她屋里当柜子用。然后又用借来的铁锹搓了搓外屋地原来放碗架子的空地,在心里算计着地窖门的位置。一时听司南这么问他,便也随意的反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