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云仙姑三人在大梵音极乐境中找寻法门,寻到一个衔着黑玉的长右头颅和凉亭底部的十二宫面相图。姜仙凝二人百思不得其解,实是想不通这两者之间有何种联系,正胡乱的猜测着,只听湖面上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我想到一个破阵之法。”两人转头向声音方向寻去,是济云仙姑似是悟出了何种道理。
“济云师叔,快些说来听听,到底想到什么破阵之法?”姜仙凝急忙跳上凉亭,示意济云仙姑也速速上来,把破阵之法细细讲个清楚。
济云仙姑自地上捡起长右头颅,又细细品评一番,微微点头“想来就是如此。”
姜仙凝立刻扑上前来,心中有些欣喜“济云师叔,可是参透了十二宫面相阵法?”
济云仙姑微微颔首,便把逆天改命的‘蝉脱浊秽’之术同二人细细讲了清楚。讲毕,二人深以为然,频频颔首。
“济云师叔,这逆天改命的‘蝉脱浊秽’之术,你是如何想到?”姜仙凝满眼钦佩,适才自己同刑岳绞尽脑汁都想不出水患同面相的联系,此时听济云仙姑几言竟好似一语道破天机,竟真真的便是如此。
“此前一位民间道长,法力甚是高强,批命批的甚准,只看一眼便可知晓前生未来。我深感钦佩便将他请到山上讨教判命之术,因着聊的甚欢,待到道长走时,便教了我一个秘术,便是这逆天改命的‘蝉脱浊秽’之术。但此法逆天,需得行法之人法力高强,神思纯质,否则必遭反噬。为了教授于我,道长还改了一个天生克夫的女人的命相,此后果真再没听说克死过夫君。
如今这长右是发水患的精怪,下面又有个十二宫面相图,若是逆天改命便可使长右吞水。这是唯一可行之路,并非万无一失,便只试上一试吧。”
“若是此法凶险,济云师叔用了可是会遭到反噬?若如此便还是另想他法吧。”姜仙凝担心济云仙姑,并不可因着要救自己几人却要济云仙姑一人犯险。
“无碍,改人命运本就是有违天道,若是瞒不过天道必将遭受反噬。但此阵中长右尚且不知真假,便是真的,这长右也早就死了,招水之命也被镇住。我们便是改了他的命,也碍不着天道,并不会遭受反噬之苦。况且若只是改了亭下阵法的命格,便只是破阵而已,更加不会反噬,凝儿尽可放心。”
“既是没有危险,那就快些动手吧。我们在这阵法之中也不辨时辰,若是破阵出去时,外面已经打完了,岂不是要遭人耻笑,还以为我们怕死,有意躲藏起来。”刑岳一把拎起长右的黑发,将头颅夹在臂弯,扑通一声跳入水中,又自水中连连摆手催促二人快些下水。
姜仙凝二人捧着琉璃晶盏也都跳了进去,姜仙凝手中攥着两个纸人,贴在济云仙姑和刑岳背后,看看两人,在脑中叫了一声“济云师叔,刑岑凌,可是能听到我的声音?”
才片刻,便听到刑岳浑厚的男声“这是什么声音?”
“此术名为‘心念’,众多仙门中均有类似法术。只是我这术法用的是纸人,在岸上很是好用,但在水里只得坚持个一两柱香便是极好的了。”
“你这可是江湖神功——千里传音?”
“刑岑凌,你休要废话,你说的那是人间武功,我仙门若是想要千里传音不知那神识要强大到何种地步。便是你我相对而立,若是不用这小术法,只用神识传音,便要以自身神识侵入他人神识才能对话,这便要你比对方神识高上几阶才能行得此法,且要全身而退更是难上加难。如今我只知我师尊可以做到,但也只是对我们这样的小辈。”
“本以为你们修仙之人无所不能,无所不会,怎知越是了解越是觉得你们规矩甚多,处处受制,当真是不自由。”
“若修仙如此容易,不是人人都成仙了?我还疑惑过,你们武修大多上过战场,沾过杀戮,如何便能登仙?如今跟你相处久了,也算知晓,传闻不过是传闻,大多当不得真。”
二人聊了几句,见济云仙姑捧着琉璃晶盏,面色凝重,细细观察着十二宫面相图。便也上前跟着查看,刑岳轻轻摸了摸那用小篆镌刻的‘命宫’二字。才沿着边缘摸了一圈,那‘命宫’二字便如同一张飘落的白纸一般,飘飘摇摇自亭底掉了下来,在水中微微摇曳着落了下去。
刑岳一伸手,把飘落的命宫攥在手心,默默四处打探一番,见并无异动,便暗暗松了口气,对济云仙姑道“济云仙姑,我把命宫碰掉了。”
济云仙姑转头看看刑岳手中的‘命宫’,想了一时,道“这‘命宫’本是充盈饱满的喷发之相,如今要改为干瘪凹陷的吸纳之相,你便找个五阴汇聚的凹陷处放上去吧。”
刑岳得了令,便去细细的找寻这面相图的凹陷之处。
姜仙凝也捧着琉璃晶盏凑了过来,济云仙姑便自头顶拿下‘福德宫’交给姜仙凝“这‘福德宫’如今需要吸纳接收,需找个阴阳调和,有接纳涵养的饱满之地放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