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见有人挡住了自己,张仲民的气更大了,他今天是铁了心要治治这个草包。
来人冷笑了一声回到;“上座的可是君上御赐的骠骑将军,你一个小小的后备营统领这般大张旗鼓的冲进帐中,是想造反吗!”
“你放屁,就这样的草包还想做统领三军的大将军,也不撒泡尿照照。几万将士的性命是拿来开玩笑的吗?行军打仗说走就走,说停就停,预期一月就能凯旋,现在遥遥无期,粮草超出预算,马上都青黄不接了,老子今天就收拾了这草包,等灭了南宫傲再到君上面前请罪!”张仲民愤怒的说到。
那人狂笑到;“哈哈,看来张统领是来泄私愤的,你的职责是什么?谁给你的胆子跑这来以下犯上,对上级不满,你可以提出来,也可以上书朝廷弹劾,你这是干嘛呢,打算杀人泄愤?然后再戴罪立功?你如意算盘可别打错了,慕容将军是忠义候的独子,杀子之仇你确定一个叛贼能平息?我劝你还是三思而后行,别为他人做了嫁衣!”
张仲民听此话终于冷静了下来,对呀,慕容兴再无能也是忠义候的独子,要真死在自己手里,只怕他张家都没有活路了,顿时后背起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张仲民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人,此人五大三粗,面目带着几分稚嫩,没想到心思却如此细腻。
“你叫什么名字?”张仲民问到。
“卑职只是骠骑将军身边的一名小小的侍卫,无足挂齿!”
“哈哈哈,我记住你了!”张仲民说完,冷笑了几声离开了这里。
慕容兴见张仲民走了,身子一下子软了下来。
“让将军受惊了,请将军责罚!”那士兵恭恭敬敬的跪拜在慕容兴的面前。
“起来吧,刚才多谢你了,你叫什么名字?”慕容兴松了口气,又将身子坐直了些,他知道自己在军中没有什么威望,大家表面上称他一声将军,实际上没人把他放在眼里,眼前这个‘老实人’让他突然有了亲切感,至少能在危机之时挺身而出,就算是他慕容兴的兄弟。
“卑职叫袁大虎,是奉命保护将军的!”大虎不卑不亢的回答到。
“好!今天这事儿本将军领情,以后咱们就兄弟相称,等回了京城,一定罩着你!”慕容兴高兴的说到,他也得培养几个自己的心腹才行,今天要不是大虎,命都差点儿保不住。
“卑职不敢,保护好将军是卑职的职责所在,不敢居功!”
“行了行了,起来吧!”慕容兴亲自下床,把大虎扶了起来。天气太冷,扶完他又快速的回到了床上,将被子裹了裹。
大虎默默的回到了慕容兴的帐前,一脸的严肃,仿佛刚才没有都没有发生过,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默默的守在慕容兴的帐前,就像他说的,职责所在。
“大虎你过来!”慕容兴心里高兴啊,难得有个向着自己的人,他好像找到了知己一般。
“将军有何吩咐?”
“哎,我都说了,咱们如今是兄弟,你不必这么拘束,我这人你是不了解,我好相处的很。你家是那的?家里还有什么人啊?”慕容兴笑嘻嘻的问到。
大虎一脸的凝重,沉默不语。
“哥们儿,放轻松,就聊聊天而已!”
大虎想了想回答到;“卑职来自河西袁家庄,从小和母亲相依为命,前几年闹饥荒,母亲饿死了,走投无路参了军!”
慕容兴一听,都是庄子里出来的苦命人,更有了亲切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