蘑菇:“好哇,你们偷吃冰棒,我回家告诉妈妈去。”
“我说你咋那么欠儿呢?一天天的老告状,你这样很烦银你知道不?一个女孩得温柔点、宽厚点,你学学人家绒花、学学星星,到啥时候都招人稀罕。”胡萝卜皱眉训斥他。
蘑菇反击:“乌鸦站在煤堆上——看见别人黑,看不见自己黑。你咋不说你自己不好呢,我为啥不告别人,老是给你告状?你自己不反思一下吗?”
二蛋:“我说胡萝卜,我发现你现在说话口音咋跟我那么像了尼?你咋也‘银银’地了?”
前后几个人听了都笑了起来。浩宇在边上说道:“注意纪律,不要交头接耳。”
胡萝卜转头翻了他一眼:“就能破坏气氛,破坏我的好心情。克星!敌杀死!”
“敌杀死是啥玩应?”二蛋问。“我知道,是杀虫剂,灭害虫的。”绒花在后边说道。
“这么说你是害虫呗?”蘑菇笑道。“你!”胡萝卜气结。
“这可是你自己亲口说的,你个害虫!哈哈!”蘑菇笑出了声,周围人都跟着笑起来,就连走在队伍边上的浩宇都跟着笑了。
此时走在最后的大壮已经累得不行了。他不经常走路,这会累得直喘,脚步踉跄。星星悄悄问他:“你还好吧?”
大壮边喘边说:“还好,要是补充点能量就好了……有点饿了,没劲儿!”星星:“老师们都在后面呢,恐怕不行。”
大壮:“我就说长得高真不是啥好事,目标太大了。”星星噗嗤乐出声来:“那你还吃?可不越吃越胖,越吃越高啊?”
“我也不想啊,可老是饿啊?我怀疑我长了好几个胃,哪天我真得去看看大夫去。”大壮认真地说。星星:“你把包袱给我吧,你负重小点就不会那么累了。”“不行,不能让女孩负重。我能行,坚持一会儿就好了,没事儿。”大壮认真地说。
老师队伍里的郝爽此时也累得东倒西歪。她腿短,本就不善长走路,走了这么长时间,她感觉自己的两腿发木,几乎都不是自己的了,机械地往前挪动着,已经从队前落到了队尾。
汉克斯是走在队尾的,看到郝爽落下来,脚步踉跄,就关心地问:“耗(郝)老实(师)你真(怎)么了,是不是搸(走)不动了?”
郝爽低着头,边挪动边嘟嚷:“太远了,走不动了,不想去了,太热了,太累了。想坐着,想趟着,就是不想走。真后悔,干嘛去这么远的地儿?就近玩不行吗?这可真是,时间都花到路上了,太不值了。天哪,我感觉要昏倒了,我要死了,是累死的。天哪!说出去得被人笑死!”说完了抹抹脸上的汗。
汉克斯关心地说:“坚持一下,耗(郝)老师,把你的包给我吧,我帮你背。”郝爽惊喜道:“真的吗?汉克斯,你真好!我感觉我背了一头大象。天哪!哇!太好了,轻松好多,谢谢你!”说完抬头向取走包的汉克斯致谢。
汉克斯刚要跟她说别客气,低头看到她帽子下仰起的脸忽然爆发出畅快的大笑。这笑声震动了所有人,大家齐齐回头看,笑声一个传一个,前面的人不知所以,都跑到后边来看,然后也笑起来。
看着众人围着自己欢笑的郝爽直发蒙。她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挺好的啊,摸摸帽子,也在啊,摸摸脸,汗津津的,手拿下来一看,怎么有黑色液体?坏了,睫毛膏被汗水晕湿了,能想象出来自己的脸现在像个调色盘似的,花花绿绿的。郝爽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哎呀正眯着眼睛看着她笑,忽然有了想哭了冲动。
美娜对哎呀说:“太累了,校长,让大家原地休息一会儿吧?喝点水,上个厕所啥的,好不好?”哎呀看了看美娜,赞美道:“想得真周到。”然后命令大家原地休息十分钟。
美娜走了过来,拿出个小手帕,用水沾湿了,给郝爽一点点地擦着,郝爽不争气地哭了。
美娜小声说:“哭什么?这又没什么丢人的。”汉克斯也接话说:“是啊,这没甚(什)么。”
郝爽气鼓鼓地说:“没什么你还笑?要不是你笑,能把他们都吸引过来吗?”汉克斯有点懊悔:“噢,包(抱)歉,我是觉得挺磕(可)爱的,所以才笑……”
“真的吗?我可爱吗?”郝爽停了抽泣,瞪圆了眼睛问。“噢!当染(然)你非常可爱,美丽的小姐。”汉克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