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兔子妈妈若有所思,兔子爸爸就接着说:“他妈,不是我说你,你这脾气可得改改,别一生气就打孩子,那孩子得说服教育,老打他哪行啊!”
兔子妈妈瞅瞅他,“你倒是说服教育他了,他怎样?淘气惹祸的,你那方法有用吗?”
兔子爸爸不以为然:“男孩子淘气惹祸不很正常吗?他这算什么?我上学的时候给老师的粉笔盒里放刺儿草,给女同学的座垫下面藏放屁虫……胡萝卜要是跟我比,他不是小儿科吗?”
兔子妈妈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说胡萝卜这么淘气呢,原来是遗传你呀?哎呀,那我可得替他上火啦?”
兔子爸爸吓了一跳:“怎么啦?为什么上火?”
兔子妈妈瞄了他一眼,转身去厨房,边走边说:“英年早秃!”
兔子爸爸摸了摸自己日渐稀疏的头发面露囧色。
胡闹妈妈拉着胡闹急匆匆地走着,刚走不远,忽然想起来调料还在凯路家呢,连忙站住仔细地擦擦眼睛,又看看胡闹,然后拉着胡闹来到凯路家。
熊猫妈妈正往桌上端饭,孩子们围坐着,女孩儿们在帮忙摆碗筷。
熊猫妈妈见是她们娘俩忙热情地招呼他们坐下来吃饭。胡闹妈妈羞赧地拒绝,熊猫妈妈奇怪地说:“不是说好了吗?中午在这儿吃,我特意多做的,你不是去接胡闹吗?一起吃吧,客气什么啊?”
绒花和星星走过去拉着胡闹妈妈坐下来,凯路和二蛋则去拉了胡闹坐下。
吃饭的时候熊猫妈妈注意到胡闹妈妈眼睛有点红肿,就问:“没什么事儿吧?”胡闹妈妈苦笑了一下,摇摇头。熊猫妈妈见状也没有再问。
吃了饭,胡闹妈妈就告辞回家。胡闹还没有写作业,但是他怕妈妈心里不舒服,就跟着走了。
绒花问熊猫妈妈:“大姨,信你邮走没?”
熊猫妈妈一拍脑门:“哎呀忘了!早上带宝贝出门的时候就觉得有什么东西要带,我还想了半天,这记性!”
绒花笑了:“正好别寄了,校长给每位家长一封信,邀请家长参加学校的落成仪式,等我回来再写一封信明天再寄吧。对了,昨天搬家的时候郝爽老师要求女生今天下午要去新学校做合唱用的手工花,我们现在就过去了。”熊猫妈妈点点头。
绒花、星星和要去补课的大壮结伴走了。
凯路在院子里整理着编织完的竹艺品,对帮忙的大雨说:“一会儿我们去送货,这回的货有点多,我去借个排子车。”大雨说:“我也去吧。”
凯路说:“不用,我一个人就行,你在家等着,对了,去给家里的水缸挑满水,等我回来我们再出发。”大雨点头。
院子里,二蛋坐在葡萄架下写作业,宝贝坐在旁边拿着哥哥给做的宝贝刺猬摆弄着玩,大雨则拿了水桶放到井口,然后开始压水。
水桶快装满水的时候,听见一个戏谑的声音:“哟,小子,挺能干哪!”
声音粗粝沙哑,明显带着恶意。
三个人同时抬头,见一个年轻的豺坐在墙头,身子前倾,双腿随意地耷拉着,双手手指交叉,手肘搭在膝盖上。裸露的胸口和胳膊上有着大片纹身,耳朵上带了一只金耳环,他眼神阴狠,脸上明明满是戾气,却硬要装出一副笑脸,这笑容没有给他的表情增添一丝暖意,反而让人不寒而栗。
大雨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慢慢地走过去。好一会儿才问到:“你找我有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