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拿手比划着:“就是这样大圆柱型的,平面上下通着无数个孔的煤,像蜂窝似的,就是形容你心眼儿多。”
胡萝卜翻了个白眼:“那叫聪明、睿智好不好?也不拿个好词儿形容我,还讽刺我。”
胡闹不屑:“都拿红线草形容你了,还想怎样?”
胡萝卜不乐意了:“请注意,我可不是红线草,是我拉的红线草,好不?你成天和红线草在一起,那你成什么啦?苍蝇啊?”
二蛋走到像斗鸡似的两人面前:“又咋滴啦?唧咯浪、唧咯浪地,刚才不还好好的吗?咋说掰脸就掰脸尼?”看看胡萝卜:“你好啦?精神啦?叭叭地,人家胡闹对你多好啊,呗不知足。”
胡萝卜一听立刻没了精气神,嘴里嘟囔道:“红线草就红线草吧。”
胡闹气得哭笑不得,正要说话,二蛋喊道:“哎老师来了,一下来俩!”
众人听了齐齐回头,见汉克斯正推了郝爽过来,孩子们都迎上去,叽叽喳喳地问道:“老师你怎么做车来啦?”“今天音乐和体育同时上吗?”“老师你怎么没带器械呢?”
汉克斯咧咧嘴没有回话,郝爽回答了所有问题:“今天只上音乐课,老师受伤了,暂时不能走路,汉克斯老师是特意送我过来的。”
同学们听了有些失望。郝爽看出来了,她笑着说:“明天就有体育课啦,你们就可以跟你们的汉克斯老师一起玩啦。我们今天再最后排练一下好不好?”
同学们齐声应是,然后拿着花主动列好队。
汉克斯把车停到课桌旁边,郝爽扶着桌子用没有受伤的脚蹦了两下,坐到椅子上。汉克斯把车推到一旁,在最后一排坐了下来。
郝爽起了头同学们开始唱,唱了一遍,郝爽感觉不对,她仔细看了看才注意到面色憔悴的胡萝卜。她奇怪地问:“应达同学,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不好看?”
胡萝卜咧咧嘴:“昨晚我病了。”
郝爽了然地点点头:“怪不得有气无力的样子,今天唱歌的表情也没有以前那样欢快了。”
胡萝卜苦着脸:“老师,我实在没有力气做表情,现在两腿发软,站着都强挺着呀。”
郝爽点点头:“能理解,但你是我们这队伍的灵魂哪,所以你还得坚持一下,应达同学。”
胡萝卜听了立刻挺了挺胸:“老师,你放心,我一定坚持到最后!”
接下来又练了两遍,还是没有上次练习的效果好。
郝爽正要说话,就听空中有扇动翅膀的声音及一个女孩的怒喝:“你能不能快点啊!太磨叽啦!……”
二蛋猛地一惊,和众人一起抬头向天上看去,见一只丹顶鹤正从头顶飞过,身上坐了个人,看不太清楚。
二蛋嘴里喃喃:“这么远,不可能、不可能。”
田柠问他:“二蛋,你说什么哪?什么不可能?”
二蛋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直勾勾地盯着天上,田柠也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见远去的鹤不知什么原因又飞了回来,越来越近了,再一次飞过头顶时,就听鹤身上的女孩暴喝:“你到底行不行呀?实在不认道儿就找银问问,一天像个蒙头银似的,年前我还能到地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