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轻不觉得开心,只觉得内心复杂。

    理论上,他是个颜狗,颜狗生来就是爱舔颜的,又恰好苏之贺像长在他审美上似的,正中他的品味。

    但事实上,秦轻又不爱与人有太多的身体接触,身体上的目光接触也不太行。

    何况苏之贺是个同性别的男人。

    但偏偏苏之贺的身材又不偏不倚,刚好正中秦轻审美的红心。

    于是秦轻的内心一直在看与不看,觉得好看要看、不想看不看之间来回摆动。

    俗称,薛定谔的“看”。

    令人窒息。

    关键是,在这个房间里,也不是秦轻想不看就能看不到——苏之贺的存在感强得令人无法忽视。

    趴在旁边就算了,还要一边趴着一边翻书,再边和秦轻聊天。

    “我看你题目基本都会做,基础打得也很扎实,明年考个985,应该不成问题。”

    秦轻:老板,把衣服穿起来再聊,可以吗。

    秦轻低头看书:“嗯。”

    苏之贺靠过来,气息扑面,声音糯得也像沾了水:“在看什么?”

    秦轻胳膊下压着套模拟题。

    苏之贺的影子落在题本上:“做完了?”

    做完了。

    秦轻没说话,抬头近距离地回视了眼苏之贺,意味不言自明,他要看书。

    苏之贺识趣地让开到旁边,没再继续趴着,去桌旁的沙发坐。

    一让开,秦轻觉得空气清新自然,没那么窒息了。

    夜色在窗外,流光在窗内,落地窗上清晰地倒影着静坐地两道身影。

    时间不知转了多久,秦轻像是看完了,不自觉间轻吐了口气。

    苏之贺清楚这是复习完一轮可以放松一下的意思,抬眼看了过去,示意餐桌:“有水果。”

    秦轻:“不吃了,晚上吃太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