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开罗德里格斯庄园后，布鲁斯暗中跟着杰森走了一路，先是去了蝙蝠洞，接着又去了韦恩庄园，于是他发现一件事——这个哥谭，没有布鲁斯·韦恩。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造成了这一切，但他明白自己最好还是不要以本来样貌随便在其他人面前出现。他没有住在韦恩庄园，而是熟练地去活地狱给自己找了间租房。睡觉前，他从窗外看着哥谭远处天际线边笼罩的迷雾，两个黄色的灯笼般的光拖着尾迹在雾中游荡。
哥谭大学门口，布鲁斯摸了摸脸上的伪装，确认自己的准备万无一失。他光明正大地进了学校，查询了课表，装作旁听来到了席勒的课堂。
课堂纪律一如他记忆中那样规规矩矩，席勒的授课内容也没有什么不同，但他敏锐地察觉到了教室中的异样气氛——数十颗心脏在砰砰狂跳，带着渴望所酝酿出的糜烂芬芳。
课堂进行到后半段时，席勒的状态开始变得不对，他像是站不稳一样扶了一下讲台。接着布鲁斯看到伊文斯——不，是阿尔贝托——立刻站了起来。
阿尔贝托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彬彬有礼地走上前询问席勒的身体状况以及是否需要自己带他去医务室。席勒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和阿尔贝托沉默地对峙了一小会儿，才默许了这个行为。
布鲁斯观察了一下其他人的表情，注意到这些人的神情一致到有些可怕，当席勒和阿尔贝托走向教室门口时，几乎是齐刷刷地一起转头，目送他们直到消失，然后一直盯着门口。
坐在最后一排的布鲁斯立刻起身，从后门离开，整个过程中没有任何人对他的突兀举动产生任何好奇或疑惑。
医务室的门口，布鲁斯敲了敲门。片刻后，阿尔贝托开了门，打量了他两眼，看起来有些不耐烦。布鲁斯装出黑帮的气质，对阿尔贝托毕恭毕敬，“谢顿校长找您。”说完放轻了声音，“好像是有一些学校里的生意想和您谈。”
谢顿本人当然没什么要找阿尔贝托的，但没关系，布鲁斯会让他有这个需求。比如现在，遭到黑帮袭击的谢顿校长急需和阿尔贝托谈谈黑帮是否能协助哥谭大学加强安保的问题。
阿尔贝托又看了布鲁斯两眼，离开了医务室。
布鲁斯走进医务室，关上了门，把屋内压抑的鼻息关在房内。
他拉开病床隔帘，看到了那道鼻息的主人——席勒。
席勒两只手腕被铐在床头栏杆上，面朝下趴着。布鲁斯在他想要转头的一瞬间快步上前，按住了席勒的后脑，席勒只僵硬了一刻，没有反抗——也不可能反抗得过。
布鲁斯意识到了，现在的席勒，没有任何的特殊能力，是个真正的普通人。
他把盖在席勒身上的薄被掀开，看到了没有出乎自己意料的东西——穿戴式按摩器。
软滑柔韧的硅胶材质肛塞被插在后端，兀自震动。
布鲁斯试着拆了一下那玩意，发现上面有个精巧的锁扣。又尝试着直接把肛塞拔出来，但发现卡得很死。
“别费力气了，钥匙在教父那里。”
“你是谁？就不怕被教父找麻烦吗？”
席勒尽可能正常地说话，但字词之间喘息依旧抑制不住地流出来。
布鲁斯依旧按着席勒的后颈，他压低了嗓子，用一种粗粝低沉甚至含混到难以辨别的声音说，“我要松手了，别抬头，别看我。”
出乎他意料的是，席勒在听到他的声音之后，愣了一瞬，接着就剧烈挣扎起来。他不得不半跨上床，用力压制住席勒。
“我不知道这个城市发生了什么，我需要时间。别看我，这对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