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一条腿朝上搭着沙发的靠背，另一条则往下瘫软曳地。两腿分开的空间里，孟燎坐在他的猫爪小凳子上，聚精会神地盯着两腿中间的那处地方，手上拿了一只银色的东西，正在他体内缓缓抠挖。
阮凡：“……？”
阮凡迷糊茫然了好一会儿，直到被孟燎的动作激出一声闷哼，浑身也随之一紧，精神才清明过来。
“你醒了？”孟燎随口打了声招呼，依然专注于手里的活计。
“你在干嘛呀？”阮凡说完话才发觉自己的嗓子有点哑，语调也莫名软了，声音还有点扭捏，跟自己平时完全不一样。
就像……就像在撒娇一样。
他还以为，自己已经不会撒娇了呢。自从父母死后，他也没有能撒娇的对象了，好在孟燎来了，就在他家里，就在他眼前，就在……他双腿之间。
正感伤又得意，阮凡又忍不住发出一声细微的呻吟——那只银色的东西被孟燎稍微用力地拖了出去，刮着他肉穴的内壁，每过一寸都是刺激。他这才看到，那是他平时吃饭用的长柄汤勺！
孟燎像舀起一勺汤一样，端着汤勺递到阮凡嘴边：“射得太深了，手指挖不出来。”
瞅了一眼汤勺中白色的浊液，阮凡先是往后缩了缩脖子，怕孟燎看出来他在嫌弃，又挪近回去。他有点不解孟燎的意思，现在孟燎是想让他吃这个吗？玩这么大的吗？
他不是嫌弃孟燎，他是嫌弃他自己，胡思乱想间又莫名庆幸自己不是alpha，不然没有阴道只有后穴，那到时候这东西就是从……那里挖出来的了。
想起他们的第一次，阮凡更加确信孟燎在这方面就是有一点小变态的嗜好。他不是不爽，只是暂时还无法流利接受，但要是孟燎实在喜欢，他哄哄他也行。
阮凡咬咬牙，冲着汤勺张开嘴——
“你在做什么？”
阮凡微愣，嘴都忘了合上。见孟燎收回汤勺，一脸清白无辜，他恍然地涨红了脸。
是他污了！
“你想吃这个？”孟燎又问，“都饿到这份上了？”
阮凡绝不能在孟燎眼中留下这种印象，忙解释道：“我以为你在喂我吃……对不起，是我误会了……”瞥见孟燎唇角勾了起来，阮凡有点懵，“……吗？”
孟燎从沙发旁茶几上的纸抽里一连抽出几张纸巾，把汤勺擦拭干净：“你没误会。”
阮凡更懵了：“那为什么……”又不让他吃了？
孟燎道：“不为什么。”
阮凡想了想：“你在戏弄我吗？”
“我在玩弄你。”
孟燎把汤勺放在茶几上，离开猫爪小凳，坐上沙发，拎起阮凡落在地上的那条腿，安置在自己的腿上，留一只胳膊揽着，转而向阮凡倾身：“你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