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陆裴风还是不惜筹谋布局三年,把闻人杰从西楚京城带出来了,带到了他的地盘上。
“并无,我们谨记您的指令,在得手之后,就按照您事先吩咐过的有序撤出西楚京城了,这一路上有其他暗桩替我们掩护断后,一切都很顺利。”
陆裴风点了点头,幽冷深邃的眸子没有一丝温度,居高临下扫视在闻人杰的脸上。
他此刻躺倒在地,想来这三年里因为瘫痪吃了不少苦头,整个人双颊凹陷,瘦得脱相,已无往日的半分荣光。
胸口上踩着的墨靴力道不小,踩得闻人杰几乎喘不过气来,他惊恐地看着陆裴风,不明白他为什么费尽心机把他掳到这里来。
就算是要为父叔报仇,也应该拿永信王撒气才对啊,难道说永信王死了,所以他将这笔账算在了西楚皇室成员的头上?
但是他已然成了一个废人,不能更凄惨了,他不应该去抓其他人吗?
闻人杰百思不得其解,根本没将这件事情跟阿鸢牵扯起来。
“你想干什么!”他紧张不安,心头尽是忐忑。
死他倒是不怕,对于他而言反而是一种解脱,未知才是令他恐惧的根源,他根本不知道陆裴风究竟想如何。
“你们陆家的下场,是你们北魏皇室造成的,跟我们西楚无关,而且当年领兵与你们陆家军在峡庸关一战,让你陆家五子失散的也不是我!”
“还……还有,你父叔是被永信王逼迫替其卖命的,你有什么仇什么怨,应该往他身上撒,你让人把我千里迢迢掳来干什么?”
闻人杰慌张地想了所有能得罪陆裴风的地方。
陆裴风只静静地听着他说,眸色不为所动。
他将靴子移开,正在闻人杰以为自己说动了他从而开始欣喜的时候,冷酷的声音响起:“青海,把他头皮剥下来。”
“是,主子!”
青海早就已经开始摩拳擦掌蠢蠢欲动了。
这小子敢趁他们少夫人受伤记忆消退的时候将她带去西楚,还想把他们少夫人当成筹码送给闻人仇那个老东西。
这一路上他真的很难忍住不杀他。
青海抽出了随身带的匕首,长云赶忙阻止:“他都这样了,你怎么能用这么锋利的刀去割他?”
闻人杰心里本来已经被恐惧支配了,正惊惧不已的时候突然听到了这么一句话。
就像是沙漠里的水,冰雪里的炭,救人于水火啊!
下一秒,长云一把小钝刀说道:“那把太锋利了不行,用这把钝一点的,肯定能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就是可惜了他瘫得有点厉害,要不然还能拔去他的指甲,把他的手指一根根切下来,划上几刀再浇点盐水,没有盐水辣椒水也行的,咱们就用这样的钝刀子在他身上划上成千上万道细细的伤口,把他整个人泡在灌满辣椒水的桶里,那滋味一定很销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