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宋明鸢忍着笑:“你说不是就不是吧,我肯定不会笑话你的。”

    宋玉妍脸红了红,这黑历史是抹不掉了,都怪宋明嫣,要不是当初她毁了娘留下来的东西,她怎么会大半夜不睡觉偷偷哭鼻子。

    害得她被阿鸢取笑了,得狠狠记她一笔!

    “咱们还有两天才到崇明县,你若是在空间里待得闷了,可以出去走走,不用担心给我惹麻烦,现在没有人能看得见你的。”

    宋明鸢取了一颗魂阴木制成的串珠子给她戴上,一串九个,还雕刻着特制的符文。

    虽然看起来很普通,但是宋玉妍很喜欢,阿鸢给她送手串了,阿鸢做的第一个手串送给她了,这可是陆裴风都没有的哦!

    “好!”

    对宋明鸢的话,宋玉妍没有一丝丝怀疑,凝出魂体的当天晚上就离开了空间。

    她有件想了很久的事情,现在迫切需要去实现。

    月黑风高,草影摇曳。

    宋家人跟陆二老爷一众幕天席地躺在枯树叶上,两眼无神,面色枯黄,累得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太累了,他们实在太累了!

    这流放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他们不想在前头披荆斩棘开路了,不想像个牛马一样供宋明鸢这个恶女驱使了!

    牛马还有尊严,他们是一点尊严都没有啊!

    遇到荒山让他们在前面开路也就算了,还得让他们挑东西,用步辇抬着他们走,怎么不上天!

    同样是流放,为什么只有他们在受苦,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一想到明日还要重复着这样的生活,众人这会儿都恨不能长出八条腿,早点赶到流放之地。

    这哪是流放之地,分明是救赎之地,只有早日赶过去,他们才能结束这苦逼的牛马生活。

    宋潘山一家三口已经灰头土脸,面无人色了,如果说宋二叔公和陆二老爷一众是流放队伍里的底层,那么他们无疑是底层的底层。

    每天吃最差的饭菜,干最苦最累的活,像是侍候一大家子的奴仆一样,任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许氏跟宋明嫣还好一点,毕竟背后还站着个许家,虽然母女俩现在在流放路上,但谁知道许家会不会不会心血来潮派人过来探上一探。

    所以大家就算做,也不敢做得太过分。

    但是宋潘山可就不一样了,落魄的凤凰不如鸡,就凭他做的那些窝囊事,现在谁怕他啊。

    可不就往死里驱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