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攸宜落水跟他有关系,那么下毒一事肯定也同出他之手,如此行为既杜绝了他当初拉拢陆家的事被第三方所知,当成攻讦他的法子,又能甩开与国公府的婚约,可谓一举两得。”

    黑啊!不愧是皇家培养出来的,果真没一个好东西。

    “那这亲事退了吗?”宋明鸢问长云,摊上这么个东西,周攸宜也挺倒霉的。

    “退了,据说表小姐落水之后伤了身子,于子嗣方面艰难,狗皇帝听说了这件事,假惺惺关心了两句,就让婚约作废了。”

    宋明鸢点点头:“那得让表小姐继续装病,狗皇帝现在穷得很,估计都已经穷疯了,说不得会给表小姐定一个欺君之罪,敲诈勒索国公府。”

    小人之腹就得以小人之心来度,这还真是狗皇帝能干出来的事。

    陆裴风眸中笑意顿起:“阿鸢思虑周全,我现在就让人给外祖父提个醒,让他最近这段时间谨言慎行,不给狗皇帝机会。”

    “是该这样。”宋明鸢背着手:“我出去一趟,呆会儿就回来,你别跟着。”

    说着,就迈开了步子。

    狗皇帝的儿子作恶多端,她要去替天行道,光搬空他怎么行,得让他身心受挫,体会一下人世间的险恶。

    看见陆裴风顿住脚步,长云就知道了,这个家还是少夫人说了算。

    可怜主子夫纲不振,以后怕是个没什么地位的。

    长云猛压嘴角,让自己的笑不要太明显。

    陆裴风斜睨他一眼:“听说你跟青海打赌输了,要穿女装去长乐坊当头牌?”

    长云:……

    笑不出来了。

    青海这个龟孙子,好好的怎么就长了一张嘴!

    陆裴风说道:“挺好的,你以后多一门兴趣了,长乐坊肯定会因你名声大震。”

    “……”

    宋明鸢离开宅院,瞬移到了长信殿,没看见李玄英的踪影,顺手就将他殿里为数不多的东西又搬空了一遍。

    连条裤衩子都活给他留,这些东西留给他用浪费了,留给那些衣裳破烂的乞丐还差不多。

    虽然品质是差了那么一点,但是能穿在李玄英身上的,也是普通人家穿不的。

    狗皇帝教子不严,教出这么个心黑手狠的东西,他也有责任,于是宋明鸢把皇宫为数不多的破烂货也给搬了。

    连狗皇帝吃饭用的豁了个口子的碗都没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