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就是在找借口!”

    宋潘山脸色难堪,只觉得自己现在是龙搁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心中憋闷极了。

    如果是以前,赵顺这样的小人物,哪里敢在他面前大声说话。

    宋二叔公躺在地上,有气无力地呻吟:“要死了,哎哟~要死了,哎~要死了!”

    他烧得迷糊,四肢虚乏,连身都起不来。

    “来人~给我暖炉,烧炭,我的炭呢,大胆狗奴才,冻……冻死我了!哎~要死了!”

    声音带着颤音,颤巍巍的,哼一段停一段地喊着难受。

    赵顺打眼一看,队伍里大半都是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脸色不禁黑了黑,暗暗叫骂一声。

    “原地停下休息!”

    不止赵顺带领的队伍出了状况,吴达所带领的队伍同样出了状况。

    众人赶路时的状态明显比平时更加昏沉一些,一个个精神头都蔫蔫的,队伍已经有两个人受寒发热,连路都走不了了。

    他们今天早上虽然没有像宋家人那样被王管事带来的打手扔进寒冷的江水里,但大抵都受了惊吓。

    再加上天寒地冻,体质大不如前,一下就病了许多。

    好在吴达对于处理这样的事情得心应手,很快就借了锅来熬了一大锅姜汤和治风寒的药。

    陆老夫人瞧着队伍一时半会儿是走不了了,便拴了车子搭起小灶熬粥。

    几个小崽子也没闲着,都在扎着马步,在大哥的指导下嘿喝地练着不太熟练的拳。

    “你,手抬太高了。”

    啪的一下,陆裴远胳膊上挨了小竹条不轻不重的一抽。

    小家伙抬头看了眼眸色冷清的大哥,哦了一声,默默调整了一下姿势。

    “你,挥拳的力度不够。”

    小竹条啪的一下,戳到了陆裴安的腰上,差点没让他摔了个屁股墩。

    “嘿!”小家伙肃着小脸,重重挥了一下拳头。

    瞧着两个哥哥都挨了竹条,陆思宁绷起小脸,抬头挺胸收腹,气沉丹田,嘻嘻嘻,她现在就好像那女武神!

    “你姿势不够正,眼神不够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