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皇帝已经许久都不来后宫了,姑姑没办法打听到更多的消息,只不过,他连着两个月未曾踏足后宫,是前所未有过的事情,我怀疑他的身体出了问题。”
陆婉贞说的隐晦,但只差没明着说顺安帝不举了,以她对他的了解,不可能一连两个月都没有召幸后妃,这也太奇怪了。
听到这个消息,陆裴风还挺意外的,他下意识就瞧了宋明鸢一眼,却见她眼观鼻鼻观心,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他想,这样的坏事肯定不是阿鸢干的,定是那狗皇帝自己不行。
收回神,便又听得陆婉贞说道:“除此之外,妖盗这两个月频频造访皇宫,除了我与几位日子过得艰难的妃嫔,其他人都没逃过被搜刮一空的命运,就连太子李玄谟和李玄英几位皇子王爷都不例外。”
“我听说狗皇帝已经有了要迁宫的打算,并且广召天下术士,在搬迁至重明宫之后开坛作法,震慑妖盗,想来是这两个月的事情了。”
陆婉贞将近来皇宫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都告诉了陆裴风,希望这些消息对他有用。
“侄儿知道了,姑姑有事就联系青海,我在京城留了些人,若有需要到的时候,可联络他们,不管做什么,还望姑姑一切以自己的安危为重,奶奶她们都等着你回来。”
陆婉贞一下就湿润了眼眶:“好。”
也只有亲人才会无条件包容她接纳她了,李璋算个什么东西,从今往后,她只为家人而活。
姑侄俩叙完话,宋明鸢便给陆婉贞诊了脉,确认她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什么意外,又掏了几包保胎的药,便跟陆裴风一并告辞离开了。
陆婉贞在偏厅枯坐了一会儿,才起身回到寝房,杨嬷嬷送完人回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包袱。
“娘娘,这是大公子让老奴带给您的。”
“拿过来我看看。”陆婉贞回过神,眉目间泛起笑意。
“嗳!”
杨嬷嬷应声便将手里的包袱递了过去。
屋里只点着一盏将灭不灭的灯,除了床以外,装饰简陋得只有一张陈旧脱漆的桌子和两只矮凳。
陆婉贞将东西放在桌上打开,里面有两件灰褐色的衣服不打眼,绣工低调细致,还有一些碎银和银票,加起来一共有六百两之多。
除此之外,还有一封信。
摸着那两套衣服还有银子,陆婉贞像是回到了陆老夫人和几位嫂子身边一样。
是她不懂事,不听大家劝告入了宫,把自己生生作成了那自缚的茧。
若她有朝一日破茧而出,必要让李璋付出代价!
依依不舍地抚过亲人带来的厚重心意,陆婉贞让杨嬷嬷将衣服和钱收好,拿起了放在包袱里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