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们以为陆老夫人要喊人的时候,就见她锅铲一挥,中气十足地大喊一声:“关门!”

    砰的一声,陆三夫人冲上去一脚将门踹上。

    “我呸!”她隔着一扇门破口大骂:“还想让我们鸢鸢迎接你们,真是屎壳郎掉蒜臼子里了,也敢在我们面前装蒜?你咋不脱了裤子上吊来个死不要脸得了!”

    “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一个个光腚撵驴比谁脸大不害臊呢?猪皮都没有你们脸皮厚的,还想让鸢鸢出来见你们,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陆四夫人也道:“可不是,做梦能做成这个样子,也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陆老夫人将门闩插上,故意大声说道:“就让他们在外面等着,也好让冷风吹吹他们那糊了屎的脑袋,真是,什么都敢妄想!”

    他们陆家护着宠着的人,他们敢一来就指手画脚?!

    看她锅铲抽不抽他们就完了!

    宋家人眼睁睁看着院门在他们面前关紧,听着院子里传出来的辱骂声,登时气得脸色铁青。

    “恶妇!恶妇!真是一门子恶妇!”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宋二叔公义愤填膺地指着院门,颤抖着手指唾沫横飞:“官爷,这些人简直无法无天!无法无天!竟然连你们也敢关在外面!驿站是供大家落脚歇息的,岂能由着他们将我们拒之门外!”

    “官爷,你可得好好治治他们!”

    “还不是你们惹出来的好事!”官差沉着脸一鞭子抽了过去。

    本来赶了一天的路就很累,好不容易到了落脚的地方,他们还没个消停。

    “要是今天这门开不了,你们就给本官爷睡外面去吧!”

    他冷冷扫了宋家人一眼,忍着一肚子火气走到了门口,不耐烦地喊:“里面的,赶紧开门!谁给你们的狗胆子敢把门关上?”

    “我限你们最好是立刻马上把门打开,否则等我们拆门进去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宋二叔公挨了一鞭子,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看到官差将门拍得砰砰作响,才勉强压住心中的恼怒。

    虎落平阳被犬欺,若是放在以前,这些个狗东西安敢如此放肆羞辱于他!

    他看向宋潘山,冷声道:“你生的好女儿!”

    宋潘山被训斥得头都抬不起来。

    院门很快就被打开了,不过却不是陆老夫人打开的,婆媳几人大骂一通就去烧火做饭了。

    就这么些个脑门通大肠的人,还不配她们耽误吃饭的时间。